你傻呀,当皇帝有什么好的?本王若是存了这个心,当初又怎么会不肯当那个继子呢?其实于本王来说,弘文帝也好,蓝言轩也好,四叔也好,他们谁当皇帝,本王才不在乎呢。本王只喜欢留在菰安郡,当个自由自在的逍遥王。
这样呀那你就不怕新帝灭了你们?抢了你们的地盘?
呵呵,怕呀,这不,就赶紧夹着尾巴逃回菰安郡了嘛。只要回到菰安郡,朝庭就不敢明着把我们给怎么了。你瞧着,说不定过段时间还要假惺惺地为我辨解,说本王上了一个名叫薛飞的恶贼的恶当,至于操控这个姓薛的家伙背后的黑手是谁呢?谁是新帝要捏的软柿子,谁就是那只黑手了。
夜飞雪的睡意更加朦胧,又打了个哈欠,嘟哝道:你们皇家的人也太坏了说着便再也抵不过慵怠的睡意,竟是靠在他身上,沉沉入了梦乡。朦胧中,似有青鸟的羽翼在轻触着她的脸颊,温暖而又柔和。
第二日,萧慕白来找他们的时候,已是中饭时分,见他们两个竟相依着睡在火堆旁,微微怔了怔。随即,便又告诉他们,青城的形势很不好。城门口看守的极严,对每一个出入的人都盘问的极仔细。
说着,他瞄了夜飞雪一眼,说:另,我看夜姑娘还是扮回男妆比较好。
夜飞雪微微一惊,问到:何解?
萧慕白苦笑道:玉台城中同时贴出两张通缉令,一张是抓拿贼子薛飞的,另一张,是抓拿江洋女盗巧儿的,眉目之间与姑娘你十分相似。依在下看,只怕这两张通缉令通缉的可都是一个人,那就是夜姑娘你了!
他的这翻于夜飞雪来说无疑似五雷轰顶一般,瞬时间,她脸白如纸,涔涔冷汗密密地额角沁出。是恒王,他已经发现她不是宫女了,他在抓她了,这可如何是好?她的男儿之身已然不能再用,而她当初在皇宫忙中出错,露出了自己的真实面孔,如此一来,她的女儿之身也不能再用,这这
翼安王上前一步,一只手轻轻搭在了她的肩膀,仿佛在给她无声的安慰和力量。
萧慕白的眸中一闪,一双黑瞳深幽无比地扫视了他们一眼。然后才道:不过,萧某昨日听闻那个胆敢毒害皇上的薛飞已然被抓,所以,夜姑娘你暂且还是扮回男妆安全些,等到了菰安郡那可就什么都不怕了。
薛飞已经被抓了?夜飞雪又一次震惊了,疑惑无比地朝面色明显深沉了下去的翼安王望去。
翼安王波澜不惊地说道:是笑愚和玲珑!正是因为他们俩个化身成翼安王和薛神医吸引了太后的绝大部分追兵,所以,我们俩个这一路到玉台才会这么顺利!
夜飞雪不由面色微变,目光复杂地向翼安王望去,那该死的沈笑愚死就死了,可那玲珑于她却有救命之恩呢!
萧慕白将他们俩个人的神色尽收眼底,含笑道:我今日出城,只带了无影和两位随从,一会儿,就要委屈两位扮成我的随从了。想来夜姑娘易容之术高深莫名,旁人纵然精明,也断断料不到,我萧慕白身边这两位黄脸的随从便会是堂堂的翼安王和大名鼎鼎的神医薛飞。只要出了玉台城,护送两位安全回至菰安郡应该还是没有问题的。
说罢,他留下了一些衣衫,慢慢向外退去,临转身前,他清冷的目光幽幽落在夜飞雪身上,竟似洞外冬日的温度一般冰冷生凉。
等他的身影消失了,夜飞雪才骤然发难。小王爷,你可真忍心!她冷然道:一个是你的爱将,一个是昔日太后身边的人,你怎可让他们俩个如此冒险?
翼安王回视她,发出一阵如秋风扫落叶般沉重的叹息,随即心平气和道:正是笑愚和玲珑的调虎离山,才让我再有可能潜会京城,将恒王的秘密告之刚刚回到京城之中的四皇叔。顺便他顿了顿,露上突然露出嘻笑之色,道:顺便还替你带回来了你朝思暮想的萧慕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