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章 拖延时间(1 / 2)

第四十章拖延时间

显然,恒王对夜飞雪的这翻话产生了兴趣,他停下了对她的蹂躏和折磨,持鞭望着她。

夜飞雪竭力保持自己的冷静,缓缓问道:恒王,菰亲王膝下只有我夫君一人,将来菰亲王的一切都会留给我的夫君。然而,蓝家能给我什么?恒王,你若是我,在自己娘家和夫家之间该如何选择呢?

哼,看来你这女人野心也不心呀!恒王微笑着说道。

事到如今,我也不妨跟恒王您说真话了。您既然知道,我会封穴,那么也猜到了我对医术也有研究一二。本来公公派我遣入宫中守在毓敏太后身边就是打算找机会对皇上下手,没想到,螳螂捕蝉,黄雀在后,皇后,不,是太后娘娘居然先我们而动手,令得我们的一翻心思和计划全部落空。我们当然不肯就此罢休,如此一来,我们也就猜到了现在的皇上不过是太后手中的一枚棋子,钟太后真正想要掌控的是其实就是夜太妃腹中的那块肉。所以,当时我们便改变部署。令我继续潜伏于宫中,我有二个任务,一是设法在短期内除去当今皇上,这样,皇位还是会继续传于公公手中;二是如果在短期内无法杀死当今皇上的,那么无论如何都要抢在夜太妃生产之前,将胎儿打下。细眯着眼睛,细心地观察着恒王的脸色,嘴上仍是继续胡编乱造:后来我在机缘巧合之下,得知皇上是因药被你们控制在手中,而我自己又在你面前暴露了身份,所以,不得之下,我只能撤出皇宫躲避至娘家,并将此事禀报了我舅舅蓝言轩和夫君翼安王。

然后呢?

然后?夜飞雪开动脑筋拼命编造着:既然有这么好的把柄在手中,舅舅当然不肯错过,还有什么比以此为借口出兵更好的呢?只要大军攻入京城,再捉住你这位恒王,然后请御医给现在的皇上一查身体,那么真相便会大白于天下,钟太后以及你们钟家便会被打压得不复存在。

哦,果然是很好的借口,很好的机会!只是,本王很好奇,当日菰亲王都已经带兵入京了,为何他会临阵而退?要知道,当时若是他不管不顾菰安郡的战事,挥军入京,那么现在鹿死谁手还不一定呢。还有,既然你的夫君翼安王对我们钟家的计划知道的一清二楚的,又为何不联合蓝言轩出兵呢?

咯噔,夜飞雪的心跳暂时停止了。她知道当日菰亲王临阵而退是因为南赢倭寇打了过来,但她又怎么知道翼安王他们现在为什么不出兵呀?她在菰安郡好吃好喝的玩着,两耳不闻窗外事,连蓝言轩和那个什么什么王出兵逼宫也才是今天知道的,菰安郡为什么不出兵,她怎么知道,她怎么知道呀?先前的一翻鬼话,那是因为当日她人在皇宫之中,对于形势尚能看清一二,但但菰安郡为什么不出兵,这这,叫她如何编一遍才让这个恒王相信呢?

一直挤出来的笑容弄得夜飞雪的脸颊酸楚无比,她瞪大眼睛望着似乎马上要将她撕成碎片的恒王,唇角再一次上扬,她听到了自己以戏谑的语调说道:当日公公退兵是因为前线已然吃紧,再不挥军而回,只怕我吴越国大好河山就会落在倭寇手中。公公乃是吴越国展氏子孙,试问,他若真是让倭寇打了进来,如何对得起吴越国展家的列祖列宗?所以公公当日退回菰安郡,是不得已而为之。至于,目前为什么不出兵,ashash既然恒王您这么聪明,不妨倒是猜上一猜菰安郡为何不肯出兵?

翼安王王妃这算是在考本王吗?恒王的眼眉弯了起来,他邪肆地咧了咧嘴,淡淡道:这有何难猜,不过是为了利益罢了。如果本王猜得不错,蓝言轩当然是想捧夜飞雪当太后,那么,她生下的那一胎,便会是我吴越国最年幼的皇帝,只要除去了钟太生,蓝言轩便会成为真正的掌权者。而菰亲王自然是不肯看到这个局面的出现,他要的是夜太后那一胎胎死腹中。之所以不肯出兵,是因为你们菰安郡想要坐山观虎斗,想要渔翁得利,最好是我们威远大军跟蓝言轩还有琥阳王斗个你死我活,好让他从中占便宜,本王猜的对不对?

天色,在不知不觉中已然沉了下来,黑绒一般的幕布已是慢慢地垂挂在空中,沁骨的冬寒肆虐着夜飞雪单薄的身子,尽管她被冻得嘴青脸乌,但仍是拼命点头夸奖道:恒王不愧为钟家第一人,果然聪明无比。现下钟家威远大军被蓝言轩的大军牵扯,而京城又已被困,朝中文武大臣人人称病不肯早朝,那就既证明他们个个心存不满。钟皇后,哦,不,是钟太后,钟太后失去了天时、地理、人和,这一场仗还怎么打下去?所谓,飞鸟尽,良弓藏;狡兔死,走狗烹。大军进京之后,你恒王便是太后所要杀的第一人,因为当时我看到的,可是由你在威胁着皇帝哦!如此一来,太后尽可将所有的过错和罪过推至你恒王身上,而她老人家,自然是一问三不知,大不了她就退至幕后当个太皇太后。夜飞雪刚刚上台,为收买人心,断不敢杀了太皇太后,等孩子出生,渐渐长大,夜飞雪的羽翼渐丰,那时太皇太后也老了,而你恒王坟上的青青小草不知生了几何了。

住口!你不用再在这里妖言惑众了,本王根本就不相信你是什么鬼翼安王妃。让本王告诉你,不管你是不是翼安王妃,终归难逃一死!脸色渐渐发白的恒王突然情绪失控,他猛得向前一挪,手中高举一枚金针狠狠地夜飞雪扎来。

要死了吗?真好!夜飞雪惨笑一声,闭目待死。

尖锐的金针瞬间刺入夜飞雪喉间的肌肤,却突然凝在那儿不动了。夜飞雪心中惊怒交加,缓缓睁开眼睛,却见颈下正迅速地渗出一颗颗鲜艳妖冶的血滴。

恒王的金针就这样停在那里,他脸上的神色不停的变幻着,因为房里,不知何时多了一个人,一个全身都是笼在黑衣里的人,那人在他耳边低语了数声。恒王满目惊讶地望了夜飞雪一眼,眼中的神色又是恨又是气又是伤心又是恼怒。

夜飞雪正自觉得奇怪,突然之间,恒王竟是完全失控,目现凶光,脸露狠戾之色,恶狠狠跟疯了似的叫道:什么?你胡说!你胡说!本王不信,本王不信!怎么会这样?不会的!不会的!为什么,为什么非要这么做?为什么非要这么做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