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后他将她放下,让紫羽上了一桌酒菜,他告诉她说,他是从军营赶来陪我过年的,因为明天,也就是大年三十,他要返回安阳城陪他的父王过年。
他们坐在那里,你一杯,我一杯的喝了不少,夜飞雪知道他原是喝多了来,心下存了恶意,更是频频对他劝酒,翼安王却毫不在意,只是偶尔看她的眼神,精光必现,却又隐隐含笑,仿佛知道了她的坏心眼一般。
小王爷,其实你到底打算什么时候放我自由?酒过三巡,夜飞雪见他也有了七八分醉意,才终于开口问出了一直想要问的这句话。
翼安王听到她这句话,放下了手中的杯子,微微地仰起下颌,自眼角处斜斜投下的一片满含嘲笑的目光:怎么,你处心积虑地想要灌醉本王,为的,就只是问这一句话不成?
夜飞雪长叹一声,随即想到了姊姊,不由得心中酸楚难言,轻声道:难道你还想把我关一辈子呀?你知不知道,这个世上,还有一个对我来说十分重要的人,正在等着我去找她。如果你把我关在这里,她一定会以为我出了事,一定会十分着急和伤心的。
翼安王的表情在一瞬间有些凝滞,接着,他嘴唇微翘,扬起了一个讽刺的笑容,只是脸色却变得异样的阴沉:你凭什么觉得萧慕白会为了你而感觉到着急和伤心呢?人家的身边美女众多,说不定此刻正在风流快活,可早就把你忘到哪个旮旯里了呢。许是喝多了,他的声音有些含糊,只是在含糊里面又带了些许低沉沙哑的怒气。
你胡说什么呢!夜飞雪顿时恼了,把酒杯重重往桌上一放。
哎呀,你思你的春倒也罢了,居然还好意思乱发本王的脾气!翼安王也不乐意了,亦是将酒杯重重一放,脸上露出阴鸷严厉之色:女孩子家家总要点矜持的,对不对?你说你怎么就这么急着要去跟人家投怀送抱?你这么送上门去,他家里的人,还指不定怎么整你呢。你上次是女扮男妆,人家是诬陷你非礼人家。你现在恢复女妆过去,人家非得说你淫荡无耻不可,别到时候,投错了怀,送错了抱,结果人家萧慕白的身体没得到,还得跟一个斜眼歪嘴的叫化子一起浸了猪笼!
真正岂有此理,这大过年的,他居然就这样一口一个的咒她,什么叫投怀送抱?什么叫人家萧慕白的身体没得到,还得跟一个斜眼歪嘴的叫化子一起浸了猪笼?夜飞雪气得几欲发晕,跳将起来,一把将他拽了起来,连推带搡拳打脚踢地把他推到门口,恨恨道:世界上怎么会有像你这么讨厌的人?你给我出去!出去!出去!本姑娘这一生一世,这一辈子都不想再见到你这个讨厌鬼。
他任由她把他推到门口,只是脸色十分不善,睁大了眼睛死死瞪着她。她毫不示弱,双手插腰,亦是死瞪着他的眼睛。两人向斗鸡一样,互不相让着,头靠越近,两人的面容,贴近到不足三寸。此时,翼安王似乎酒劲上来了,突然之间,脸红得十分厉害,他逃避般地转过头去,想要走了,然只走了两步,却又忍不住转过头来看她,说道:本王觉得,你现在这个姿式很好看。
好看你个头!夜飞雪回骂道。
真的,真的!他一本正经地说道:极像是方才桌上放着的那柄肥肥的青花瓷酒壶!不信?来来来,你跟我进去,对比一下!
说完,他就那样厚颜无耻,大摇大摆地重新走进了屋子里面。
你说我像酒壶?夜飞雪风也似地跟了进来,语调极是阴森狰狞:而且还是柄肥肥的青花瓷酒壶?
翼安王看了一眼桌上的酒壶,又看了一眼双手叉腰的夜飞雪,扑哧一下笑了出来,随后摇头道:不,你不像这只酒壶。
这还差不多!夜飞雪略感气平。
岂料ashash
本王的意思,是这只酒壶,这只肥肥的的青花瓷酒壶,它,像你!
沉默
下一瞬间,夜飞雪在沉默中暴发,卷起衣袖,咆哮着冲向他:你这个可恶的混蛋,老娘跟你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