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看起来在内心有了计较人选,但是却没说出来,沈国公看他这样,便以为自己的暗示起了作用,脸上的笑意看起来更加真诚。
毕竟朝中大部分官员可是被他沈家给收拢的差不多了,除了那些个顽固死理不懂变通的人保持中立,没什么好担心的。沈国公可不信皇帝能将那些个顽固清高的人收做自己人,毕竟他无论怎么威逼利诱,他们都无动于衷。
既然暗示成功了,继续留在这倒也不妥,所以跟皇帝说上那么几句客套话,不动声色的又试探了几番,皇帝毕竟也是刚登基不久,怎么可以和自己这种老狐狸相提并论,试探几回后立马确信皇上心里的那几个人就是自己身边的人。
便也心满意足的出了皇宫,回自己府上去了。
齐匀瑾坐在椅子上懒懒的笑了笑,那印着烛火的桃花眸更显深邃。
装作不知道沈国公的试探,故意将话说的模糊,朝中人偶尔相似之处,或者在一个地方任职总不可能就那么几个吧。
呵。
关于大齐,前些年便进行了乡试县试,如今还差几天便全部结束选出各个地方举人解元,只待今年那些举人书生上京继续赶考,即便这样,科举还是需要几个月的时间,如今早早选好人选,便有充足时间研究考题,今年考题无非与往年一模一样,关于四书五经,关于策问话题也是儒家思想,当今大齐时政要点。
几天后,各个地方的乡试府试进行完了,不少书生上京应考,而另一边关于武将考试却开始跟着提上日程,并隔日开考。
前世她就是武将考试的主考官,毕竟如今大齐,威远将军可是在百姓眼里如战神般的存在,自然能吸引不少人前来参加武考。
重生后当然也是一样的,只不过因为最近贬职不少官员,就连一些武将也受到了牵连,只不过大多数却是世家那边的,所以前世的那个时不时找自己茬在武考时给武生放水的副考官如今倒也换了一个人。
是最近刚被齐匀瑾提拔上来的兵部侍郎曹安山。
由于是露天比试,在加上武考只需要两个时辰,所以他们只是简单的摆了比试台,上首位置放着几个长桌木椅,桌上放着几块吃食点心还有茶水后,便什么都没有了。
这样简单潦草自然是因为在大齐重文轻武,而在朝堂上文官向来自高一等,且看不起像她这种武将,觉得他们不够精致优雅贵气。
而多数武将也看不起文官,只道文官又怎样,弱不禁风的,不抗揍,有的还奸诈卑鄙。
武将嫌弃文官磨磨唧唧弱不禁风,文官不屑武将粗俗随意,举止不精致贵气。
谁都看不惯谁,这倒是在大齐以及在历史上都是难以跨越的鸿沟,无解之题。
顾君卿忍不住在心里叹了一口气。
场地外围了不少前来凑热闹的百姓们或者的考生的爹娘亦或是是兄弟姊妹,他们各个红光满面,笑的兴奋好奇,一时热闹非凡。
还有一个时辰就正式开考,武考生们则却在场地内时不时踱步或者挥拳打气。
天字酒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