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匀瑾眯眼,对于季让忽然问起顾君卿这一件事情上有些不满,于是他将视线放在季让身上,似笑非笑的看着他,问道:
哦季相爷这话问的,难不成还想着从朕这里将人给一块带走
皇上这话说的还真不客气,所幸季让还是知道皇上那副德行的,见他莫名不高兴的神色,季让还没想出什么不对劲的地方没有,现下只得摇头道:
皇上误会,臣只是随口问问
口中说着随便问问,但是行动上却没什么变化,一动不动的站在原地,等着齐匀瑾的回答,看模样还挺认真。
齐匀瑾皱眉,将视线从季让身上收回,继续盯着自己的书案瞧,语气却是冷淡下来,随口回道:自然是有事找她了,行了,没其他事情就退下吧
季让见他开始不耐烦了,只好憋住接下来的问题,转过身告退,离开了勤政殿。
见殿门被守在外面的太监给关上后,齐匀瑾把手中握着的毛笔放回原来的位置,看着书案上的奏折,眼神发散,似乎在分神。
等他回神的时候,桌案上的奏折却是被他给扔在一边了,面上更是难得的带上了心浮气躁。
他知道顾君卿这人除了面对自己,更多的就是面对季让这人了。
在她还是虞都护的时候,自己尚且不知该如何下手,加上顾君卿这人不解风情的紧,张口闭口就是奏折任务世家,仿佛就是个榆木疙瘩,打不得,撬不动。现在不是了,每日有空没空的就是跟着季让一块逍遥快活。
要不是自己有空没空的给季让找点活干,现在顾君卿指不定就同季让看对眼了。
毕竟在他面前,顾君卿态度依旧恭谨,在季让面前,整个人都是带着些许放松的,看着这两人一起说说笑笑的,这是在这两个月来,他逐渐发现的一个事实。
齐匀瑾只觉得内心酸溜溜的直冒泡,他还不能与别人说道说道,憋得慌。
越想越觉得不得劲,齐匀瑾再次扔下自己刚提起来的毛笔,转过身就往后殿的方向走过去。
完全忘记了自己刚开始还想着叫人让顾君卿自己走过来找他的想法。
以往皇上在勤政殿要同别人交流些什么告不得人的消息秘密,且她本人还在场的时候,就让她待在后殿,次数多了,皇上便在后殿准备了新的棋盘留给顾君卿,毕竟皇上本人还是知道自己商议事情的时候,还是需要花些时间的。
刚开始顾君卿还有些不习惯,但是次数多了,便也没有当回事了。
此刻她正坐在棋盘下方摆好的位置上,对面没人,她只好自己自娱自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