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君卿惊讶,倒是没看出来这个女子居然已经是成婚了的,但是看了眼她的鬓发,发现她所梳的发型居然是豆蔻年华的少女未出阁时的发鬓。
转念一想,或者是这位少女贪玩罢了。
只不过这少女长的委实眼熟了些,她好像在哪里见过。
一时记不起来,索性就算了,但自己的态度还是要礼貌些,尽量不惹麻烦给自己。
只不过现下可不是礼貌的时候,顾君卿也没想到面前少女说完话后的下一秒,竟是直接将手伸向挂在她腰间的鞭子上,随后用力向空中一甩,破空声音乍响。
顾君卿眸光一闪,眼里飞快略过一丝杀气,随后便散了去,只剩下满眼警惕还有冷戾,她看着鞭子即将往自己身上甩来,她侧身,轻松躲过了这一鞭,紧接着就是第二鞭第三鞭,无休止似的。
顾君卿躲得烦了,直接往后退了一步,前面甩鞭的女人下意识的跟着进了一步,然而不等她继续甩鞭时,那原本站在自己面前挨鞭的男人拿出不知道从哪里找出来的短匕将她的长鞭一刀割断。
她看着自己断了的长鞭,愣了好半晌,她气极,破口大骂道:
你个贱民,居然敢躲本夫人的鞭子还砍断了!岂有此理,今天本夫人非要你的命留在这破店铺里!
余二夫人当真口气不小啊,当朝大齐顾大将军你也敢杀,简直放肆!
顾君卿刚说开口时,就被这番话给炸的忘记要说些什么,她立马转回头,想知道是谁为自己说话,还说的这般有气势,她都想为这人鼓掌了。
那人也跟着侧过身,见顾君卿看着他,他还自认风趣的眨巴眨巴着眼,满脸风流纨绔的模样,不就是那京城三大纨绔之一的安远候府世子顾忌言。
安远候府
顾君卿眼底一沉,幽深的目光里情绪复杂,张了张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似乎是对顾忌言为自己说话而感到惊讶。
毕竟自己的祖父母就在安远候府,她也是安远候府的孩子。只不过近些年来,自从祖父母去世之后,安远候府里的人也不知道什么原因渐渐跟自己疏远,随后这些年来她也发现安远候和沈国公走的很近,这发现让她心头骤冷,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于是她也不在去候府维持那虚假敷衍似的候府亲情。
近些年几乎跟安远候府没有任何交流,京城众人也都快忘了她跟安远候之间其实是舅侄的关系。
至于面前的顾忌言,是她的表哥。
但是多年不见,在她以前的记忆里,顾忌言是个阳光俊朗的翩翩少年郎,如今几年过去,她在边境待了几年后回来,人变了,物也变得面目全非,不如当初那般简单纯粹。
像是没看出顾君卿脸上的惊疑之色,顾忌言侧过身,继续跟面前的娇蛮泼妇试图讲点道理:
难不成余二夫人还以为你是在初家,身后还有你父亲为你扫路呢,你不看看你现在你作为余家妇,不好好看女德妇德,闲的没事买兵器怎么,换个好兵器好抽你丈夫嘛?哈哈哈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