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王舟点了下头,静静等着邹玉堂,看他如何求恳。
邹玉堂双手攥了一下,捻了捻,便柔声说道:“这个,辛兄,不如我们到前面酒楼中坐一坐,那里风景倒还不错,布置也有几分雅致。”
“嗯。”
邹玉堂便在侧前引路,冷语翰跟在后面,三人进了酒楼之中。
“来,辛兄,这边坐。这次小弟请客,辛兄万勿客气。”
刚才这几步走了过来,邹玉堂心中已想得明白,这面子和意气当不得用。
关键还是要能选上仙人弟子。
若这辛大少真有些门路,能走通了关系,那就不单是自己这一世的好处了。
家中几世都会受用不尽。
所以又何必在乎眼前这一点脸面。当不得事,且需好好巴结。
“说来我们本属同乡,相识许久,却从未坐在一起。如今在异乡,竟又圆了一份聚首的心念。这世事无常,真是使人感慨。”邹玉堂拉开了话语,慢慢把话说开。
“嗯。”王舟静静坐在那,简略地应了一声。
心中十分舒爽,等着这邹玉堂继续求恳。
“这……辛兄玉树临风,丰神俊秀,小弟也是仰慕了许久,却一直不得机会亲近。今日正好凑到一处,小弟便先满饮此杯为敬。”说着便端起了酒杯。
“像往日,大家在县中忙于学业,却少有聚会。如今出门在外,放眼望去,这真正熟悉亲切的人,还是从咱们河志县出来的这几人啊……”
邹玉堂言词肯肯,从县城到县学,一路引伸着说来,用同乡的关系,把二人的关系拉得越来越紧密。
王舟也惊异起来,没想到这邹玉堂挺能说啊,绕着绕着,把事情就绕的圆乎了。
“辛兄,这往日我们亲近,却挡不住这世道的变化,如今出门在外,才知往日情义的深重。辛兄,咱们同乡同窗之间,总是该多亲近才是。”
“辛兄,往后要是有用到小弟之处,尽管明言,当万死不辞。”
邹玉堂说得亲切又动情,王舟听得也开心。
冷语翰在一旁静静听着,偶尔饮酒吃菜,只在邹玉堂实在讲不下去时,才出言帮衬一二。
让这话语,更加圆融起来。
王舟一晚吃得开心。邹玉堂喝的不少。
出门时,邹玉堂仍要揽着王舟,要再好好披肝沥胆地好好讲一讲,让这辛少爷明白自己的心。
冷语翰见邹玉堂喝的不少,便硬拉着他,辞了王舟回客栈。
回去一路,许是桌上话说得尽,此时二人却是无声。
许久,冷语翰微微叹了一口气。
“唉!”邹玉堂听到,便重重地叹了口气。
…
回到房中,却见廖竣守在房中,一脸笑意。
见王舟进来,连忙恭敬行礼。
这廖竣也是当初萧青青带人去那太乙玉真宗求援时,领头向萧青青求取指点的外门弟子。
如今,却是渡云宗五大长老之一,地位却隐隐比韩灵竹还高上一筹。
这廖竣、谭涌、陆语儿三人,当晚主要是拜在了萧青青身边。
韩灵竹与何蔓当晚找上了王舟。
如今这五人却是真正掌控了渡云宗的内外。
廖竣心思深沉,追逐权力的心思也同样热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