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阳曦赵夫子一身严整的团领长袍儒服,坐于家中读书。赵老夫子从川江府府学的学谕告老辞官之后,便闲居于河志县老家。
今日正持一本前朝的士人笔记,读得入味,不想辛县丞竟来拜访。
赵夫子眉头微不可察地皱了皱,便起身迎了出来。
“辛县丞,许久未见。”赵夫子站在门口行了个读书人的揖,便把辛县丞迎了进来。
“赵学谕许久未见,精神仍是健铄。”辛县丞客气了一下,便道出来来意。
要给自己宝贝儿子找老师。
赵老夫子看着门口堆的几盒拜师的礼物,捻着胡须,脸色难看起来。
谁还不知道你那宝贝儿子的品性,给这种混仗的俗物当老师,拖累点名声倒在其次,就那个不学无术的脾性,给他当老师,早晚也会被气死。
但如果直接拒绝,也是困难。且不说这辛县丞在县中只手遮天,给自己找些麻烦极其容易。就是自己那在县衙做典史的女婿,也必然会受此牵累。
赵学谕一辈子在官场之中,这人情世故却想得明白。
看到赵老夫子脸色,辛县丞无声一笑,说道:“不过想请赵学谕对我那儿子指点一二,每日过来读些书识些字。若过个一二月,我儿学不进去,自然也不会再来麻烦。”
辛县丞世情通透,话也说得非常清楚。
让自己儿子过来跟你学一两月,儿子愿意继续学,那到时再说。若学个两天便失去兴致,也就没了下文,不会再来麻烦。
听到辛县丞此言,赵夫子也听明白了话中隐含的意思,只好勉为其难的点头答应。
先试着教一下吧,若真能读些圣贤的书,转了脾性,那也是功德一件。
…
冷诗慈一夜睡得很是不安稳,稍有动静,便被惊醒,担心那辛大少冲入房中行些腌臜之事。
“哦……啊……哦哦……啊……啊……”
天刚微亮,冷诗慈半梦半醒间,正要微微翻身,腿脚一动,却突然觉得整个下身如同被几万只蚂蚁爬了上来。
又酸又麻又痛。不动不用力时还好。但有一点动静,那酸痛难耐的滋味就好似入了骨髓一般,让人无法忍受。
“啊!昨日才跑了几步,今日这腿脚就……啊……啊啊……嗯……”
冷诗慈自言自语地刚说了一句,只声音略微大了一点,牵动了腿脚,那难耐的酸麻又一下一下地传了上来。
王舟推门进来,正看到冷诗慈以一种奇怪的姿势躺在床上,动也不改动,双眼瞪着,看着房顶。见王舟进来,又以极缓慢的动作,转着眼珠看向王舟。
“冷姑娘,休息的好些了吗?”王舟坐到床边,开口问到。
“哦……啊……啊啊……哦……”冷诗慈见王舟坐到床边,身体不自主地往后缩了一下,牵动了全身的酸痛,又开口叫了起来,王舟吓了一跳,急忙站起身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