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起来便是：非名山不留仙住，真圣贤只说家常。

嘶——

王舟吸了一口气，觉得这两句极有意味，似乎蕴含了一股说不清道不明的神蕴。王舟心中似乎有点明白，但又不清楚明白了什么。

“小子为何读书？”赵夫子问。

“明道。”王舟想了想，便简略地回等。

“何为道？”

“万物之理便为道。”王舟说着自己的理解。

“道在何处？”

“呃……”王舟有些郁闷，我要是知道道在哪？还用来找你啊？还用来这聂国啊，还用去抢那冷姑娘啊……

“道在百姓日用之间。”赵夫子见王舟愣在那里，便温声言道。

似乎这辛文成也不是蠢笨得一无是处，心中多少也是有些向学的想法。

想到这里，赵夫子脸色也柔和下来。又温言道：“想要进学，便需刻苦用功。有很多书要去认真读，去琢磨。以前可识得字？”

“识得。”

“识得多少？”听王舟说识字，赵夫子并不奇怪，辛县丞的儿子真要一个字不识，那才有些奇怪。

“都识得。”王舟平时修炼，道经基本上都读过，常用的字，生僻的字那自然都认得齐全。连上古时期鸟文，大篆，也都研究学习过。

这是修道必备基础，渡云宗弟子，资质稍微好点的都会钻研些篆书，好用来感悟上古仙人的一些法脉。

听见王舟如此说，赵夫子脸色沉了沉，回身抽出一本书，递给王舟：“读给我听。”

王舟接过一看，是易经的系辞，翻看看了看，便合上书，开口背道：“天尊地卑，乾坤定矣。卑高以陈，贵贱位矣。动静有常……”

听见王舟一字不错，抑扬顿挫地背了出来，赵夫子眼睛越睁越大，惊奇地看向王舟。

“停。文成以前读过此书？”听了一段，赵夫子便让王舟停下，开口问道。

“嗯，读过……读过几遍。”这文章是解释易经的，是修道士必读。自然读过。

“读过？读过几遍便能背诵？”赵老夫子有此诧异。

“是。”多新鲜呐，一般书籍王舟读一遍就能倒背出来。没这个天资，修什么道？当然，记性自然也是随着修为日深，变得更好的。筑基期时，王舟也不能过目成诵，多少也需要读上三五遍。

听到王舟如此说，赵夫子，便又抽出一薄薄一本，选了一篇文章：“读一遍试试……”

王舟读了一遍，然后顺畅地背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