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爹爹!”
“乖儿!”
“啊!爹爹!我……我好像什么都不记得了,只记得爹爹!”王舟心中感觉用词十分生硬羞耻,唉,虽然才刚开口,就有快要演不下去了感觉,需要再想点什么词出来,还要配合点表情……
“乖儿,活了便好,活了便好,快好好修养,躺下好好修养,事情忘了也无妨,以后慢慢再想。”说着,如释重负的吐了口气,拉了条薄被,给王舟盖上。
“嗯!”
自家儿子终于又活转回来,不论如何,总是好事一件。至于忘不忘以前的事,那前面十几年活的似乎也没有几件像样的事情,记不记都是一样。只要还记得自己这个爹爹就好。
自己原配生了这么一个儿子便早逝,后来也陆续纳了几房小妾,却是如同那公鸡一样,只会打个鸣,蛋却是一个也没见。
如今自己年已不惑,膝下只有这么一个儿子,传宗接代,养老送终,可是都指望着这么个宝贝。
想到这里,又是一脸慈祥,呆呆的盯着王舟。
…
聂国,川江府,河志县。
最近,最大的喜事,就是县衙中,那一手遮天的县丞辛大人,他的宝贝儿子辛文成,因强抢民女,被踢死在家中。实在是大快人心。一时间,县中百姓合手称庆,都觉得真是苍天有眼,终于把县城中的祸害收到了地府。
但紧接着,县中又出了件让百姓痛心的事情。那个辛大人的儿子,刚抬进了棺材,第二日竞如同炸尸一般,又活转了回来。县中百姓刚刚高兴了没一日,便闻此噩耗,实在是悲痛。真是好人不长命,祸害遗千年,实在是苍天无眼。
这辛文成辛大少,平日里仗着亲爹的势,横行县中,欺男霸女,无法无天。走在街上看中那少男少女入了眼,便让豪奴直接抢入家中,不知做些什么苟且的腌臜事,还坏了不少人性命。百姓们在县中求告无门,只敢怒却不敢言。
如今活转回来,那接下来县中必定是又不太平,又不知哪家的姑娘,媳妇会遭了殃。
…
王舟这几日躺在床上,这亲切的爹爹便一直陪在床边,着实演绎了一番分子情深。
县丞辛鸿博是土生土长的本地人,在县中摸爬滚打近三十年,在县丞的位置上,也坐了十几年,却是把整个县城,打造的如铁桶一般,那上官县令如流水,来了几任,却是都无法把手伸入其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