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黑蜗牛在隐蔽处观察时,骑手拉着缰绳让他的坐骑慢下来,并开始扫描周围的环境,寻找任何猎物的迹象。像探险队的大多数战士一样,他穿着一件简单的链式衬衫,外面套着坚固的衬垫,因为对他们中的大多数人来说,重盔甲太难随身携带。他还戴着钢盔,胯下有一把剑。黑蜗牛没有看到长矛的迹象,反正在森林里长矛几乎没有用。
骑士以缓慢的小跑接近希塔的藏身处,黑蜗牛皱起了眉头。这个人走得太慢了。他不能浪费这么多时间来躲藏,因为森林里还有其他追兵,过不了多久就会包围他们。这意味着需要采取行动,冒着暴露自己位置的风险。
黑蜗牛向前移动重心,小心翼翼地把自己拉到另一根树枝上,然后开始沿着树枝爬行。过了一会儿,骑士骑到了他的下面,于是黑蜗牛咧嘴一笑,向毫无戒心的人类落去。他的脚落在马背上,双手抓住骑手的肩膀。当马感受到背上突如其来的重量时,立即发出了惊恐的嘶鸣。与此同时,骑手紧紧抓住,试图转身看看是什么抓住了他。黑蜗牛没有让他得逞。他伸手,用一只手掐住那人的脖子,另一只手拔出一把匕首。当骑手在他手中挣扎时,黑蜗牛把那人的下巴拉起来,割断了他的喉咙。鲜血从裂口处涌出,那人挣扎了一会儿,便因失血过多而松懈下来。结果,他对坐骑的控制力结束了,他开始从马背上滑下来,连带着黑蜗牛一起滑下来。黑蜗牛试图抓住,但马儿又开始摇晃,他被甩了出去。
"恶毒臭兽。你可能是博格特的秘密联盟。"黑蜗牛站起来,看着那匹马跑进树林,发出嘶嘶声。这次他成功地用四肢着地,所以他没有受伤。
"我现在可以出来了吗?"希塔从她的藏身处问道。
"是的,我们制造了太多的噪音。我们要跑。"
"我没有发出任何声音。"希塔一边酸溜溜地回答,一边从木头下面爬了出来。
"跟着我,"黑蜗牛一边告诉她一边开始跑。
他已经能听到喊叫声和奔跑的马蹄声在树林中回荡,韦瑞克的一些部队开始朝他们的方向走来。很明显,他们听到了马匹的尖叫声,正在赶来调查。黑蜗牛边跑边叹气,他总是抓不住机会。
尽管这俩人加快了步伐,但黑蜗牛很快就听到追兵越来越近。
"我看到他们了。这条路!"有人从他们身后喊道。
然而,韦瑞克的部队没有拉近距离,而是留在后面。最有可能的是,他们在等待他们的老板出现并亲自与黑蜗牛交战。现在,他们只满足于盯着他们。
就在这时,黑蜗牛听到前面传来一阵熟悉而又不合时宜的鸟鸣。马上,他用不同的叫声回答,同时还在奔跑,尽可能大声地回答。这是他的一个爪牙发出的信号,他注意到了这场骚乱,黑蜗牛告诉他要准备战斗了。这是他在使用鸟叫声进行交流时所能得到的最具体信息。希望这不是一个从科鲁里斯撤退的孤独爪牙,黑蜗牛真的需要一些帮助。
在妖精身边,喘着粗气的希塔把手伸进口袋,掏出一小瓶酏剂。然后她把整个东西灌了下去。
"现在没必要省它了。"她哼了一声,黑蜗牛点头表示同意。
前面又传来一声鸟叫,于是黑蜗牛稍微改变了方向,径直朝它走去。现在,他们应该知道是什么东西在朝他们走来,他们太胆小了,不可能这样冒险。
瞥了一眼,黑蜗牛看到一群骑兵沿着他的左翼飞奔而来。他们离得太远,无法交战,但他们确实切断了他的一条退路,并威胁要包围他。在他身后还有另一支骑兵部队在后方徘徊。灌木丛和不平坦的地面拖慢了他们的坐骑,但他们很快就会追上。
森林越来越稀疏,灌木丛迅速被长着深灰色树皮的茂密树木取代。骑士们会在这样的地形下迅速追上,黑蜗牛没有真正的选择,只能继续直跑,希望能有好的结果。
侧翼部队加快了速度,在追赶过程中拉到了前面。黑蜗牛被迫转向他的右边,那里有一座岩石山。攀登它太困难了,特别是对希塔来说,而骑手们可以绕过它。更不用说,黑蜗牛在追击部队中发现了一根法师的法杖。如果他们爬上悬崖,他们就很容易成为目标。
当他们到达山的边缘时,黑蜗牛和希塔不情愿地停了下来。
红头发的人通过他紧张的眼神。"现在的计划是什么?"
"现在我们战斗,"他回答。
"你知道我总是想打一场漂亮的仗,但我们在这里的人数有点多。"希塔一边说,一边盯着越来越近的骑手们。肮脏的骑士们骑着呼呼作响的坐骑,看起来很有气势。
"别担心。我有一个计划。"
这句话为妖精赢得了一个不怀好意的咕哝作为回应,但他没有理会希塔,而是把注意力集中在敌人身上。看到他们的猎物似乎被困住了,骑手们放慢了速度,分散开来,尽可能地包围他们,黑蜗牛和希塔身后的山丘至少保护了他们的后背。
没过多久,韦瑞克就出现了,泽琳娜骑在他身边。带头的强盗领主骑着马穿过他的盟友,怀疑地盯着黑蜗牛。
妖精对他嗤之以鼻。"你是个叛徒。是你害死马宁爵士,让厄运之神逃脱,只是为了试图抓住我。你已经背叛了你的人民和你的誓言。"
然后他转身瞪着其他骑手。他的话主要是对他们说的。有些骑士可能对这些最近的事态发展感到不确定。
"闭上你的嘴,野兽,"韦瑞克告诉他。"大家都知道你的话不可信。马宁爵士的高贵之死与我无关,我们会在适当的时候对付那条龙。它受伤了,正在逃亡。你才是对人类更紧迫的威胁。我们知道你打算杀死所有人,为自己夺取银子,这样你和你的同伙就可以削弱人类,接管北方。"
"不,这就是你在做的事,你这个臭骗子。"
"我永远不会把人类出卖给像博格特或你这样的威胁,而且我知道我永远无法单独对抗博格特。你那可悲的、自以为是的指责没有任何意义。"
黑蜗牛咆哮道。"你是个杀人不眨眼的强盗,是个懦夫。你只关心你自己,如果没有背叛,你永远不可能打败我。你的国家和其他人类对你来说毫无意义。"
瞥了一眼对他列队的敌人,黑蜗牛看到了二十几个骑兵。算上泽琳娜,有两个骑手是法师。
韦瑞克示意他的部队一下子冲锋,但黑蜗牛打断了他。"至少要有足够的勇气亲自和我战斗,而不是派那些被愚弄的小喽啰来追我。"
叹了口气,韦瑞克下了马。"很好。我们以前曾交过手,这对你来说只不过是另一种羞辱。"
"我已经和以前不一样了。"
"没错,但这还不够。我杀过比你更大、更快、更聪明的变种人。我的刀将结束你的诽谤,而诸神则在一旁观看审判。"韦瑞克不慌不忙地回答,他拔出刀,向黑蜗牛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