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她大叫。她听起来很疯狂,但也很紧张。黑蜗牛没有马上回答。相反,他咆哮了好几秒钟。他的嘴唇上扬,露出长长的锯齿。希塔的眼睛里闪烁着恐惧,但她没有试图拉开距离,而是完全静止不动。她的反应让黑蜗牛很满意。是时候把这个女孩吓得服服帖帖了。他是伟大的黑蜗牛,她会听话的。
"听着,小人类。我是这里的领袖,首领。"黑蜗牛盯着她的眼睛嘶吼道。他的脸扭曲起来,变成了他能做出的最凶恶的表情。"如果你把我的计划告诉任何人,我会追杀你。我会把你的眼睛从头盖骨里撬出来,然后把它们咽下去,同时割下你娇嫩的手指和胖乎乎的小脚趾。服从我或受苦。"
希塔一动不动。她的脸色很苍白,似乎几乎被冻僵了,但在黑蜗牛的注视下,它又恢复了生机。恐惧消失了,希塔兴奋地笑了。这不是他所希望的反应。
"任何你想要的东西,黑蜗牛。你可以相信我。就像战斗前一样,只不过现在你是大老板。"
黑蜗牛心中涌起了想呻吟和沮丧地举起双手的冲动,但他忍住了。他只是更紧地抓着希塔的衣服,摇晃了一下她。"不,我不相信你的任何东西!我只是在吓唬你,让你保持沉默。害怕吧!"
"呵,都一样。你跟我哥一样。他所有的吼叫和威胁都只是为了让我变强,让我变强。所以我才知道他是在乎我的。"
她的回答让小妖精大吃一惊,他想用爪子抓自己的眼睛。黑蜗牛开始怀疑希塔和她哥哥的关系已经不正常了。小妖精试图想出一些办法来表达自己的观点,同时又不在她身上留下任何罪证,但他什么也没想出来。他在放走希塔的时候,发出了一声沮丧的嘶吼。年轻的红发女郎抓住了自己,然后随手把衣服的前面擦掉。
"那么,你现在要告诉我你的计划吗?我想帮忙。"
"好吧,只要能让你闭嘴就行。"黑蜗牛嘶吼着回答。他已经放弃了。他不可能把他的计划的所有细节都告诉红发女郎,但她也许可以信任一些。她那种特殊的疯狂意味着她不太可能背叛他。
"你要建立一支妖精军队是吗?你要发动绿色杀手的部落,征服北方!"
"什么?不,这太愚蠢了。妖精是可怕的战士,但他们太小,太懦弱了。"
"戈布正在训练一群地精,让他们在那边战斗。我可以看到他们。"
黑蜗牛嗤之以鼻,不屑地挥了挥手。"那只是纪律训练,这样他们会更努力,更聪明。"
"那你的计划是什么?"希塔问道。她听起来很失望,不会有尖叫的地精部落入侵北方。
"我会杀了韦瑞克。赫拉德和他为争夺领土而战。我的女主人输了,但我会完成她的愿望,从韦瑞克手中夺走一切。"黑蜗牛骄傲地解释道。虽然他隐瞒了,但大声说出这些话的时候,小妖精感到一丝尴尬。
"哈,我就知道!你不可能从狼那里跑掉的。你不像其他人那样是个没骨气的懦夫。那么,如果你不用妖精,有什么打算?"
"我确实想要一些地精和哥布林,但不是一支军队。我想要的是一群能比人类行动更快、更狡猾的人。然后我将从暗处打击韦瑞克,捕食他的爪牙。"黑蜗牛野蛮地笑着回答。他真的很期待。
"你这样是打不过他的。他损失得起很多人。他是这些地方的头狗,所以所有的弱者都会涌向他的身边。"
"我不傻,我知道。这只是计划的第一部分。一旦我出名了,我会利用其他人类来对付他。"
"你要怎么做呢?"
"如果你表现好的话,我以后会告诉你的。"黑蜗牛回答。希望这样能促使她闭上嘴巴。
"好吧,那至少告诉我,你现在在这个营地里做什么,好让我帮忙。哦,我应该去参观一下!"
黑蜗牛耸耸肩回应道。其实这似乎并不是一个糟糕的主意。他甚至可以为她找一些补习的工作,让她在他告诉埃利亚可以说的话时不至于惹麻烦。他不想让希塔学会一切。黑蜗牛带路,他们在营地里走了一圈。他向她展示了亮点和最重要的部分。
"这是另一个山洞。这不是最大的一个,但它非常干燥。"
"除了岩石和洞穴,这里还有什么吗?"
"地精,很多地精。"黑蜗牛回答。
希塔呻吟了一声。"好吧,我已经看够了该死的山洞。戈布在干什么?"
"我让他训练地精如何使用陷阱捕猎,"
"那为什么和他说话的妖精大多拿着长矛?"
"那些是用来对付其他地精的,否则它们会从陷阱里偷东西。"和地精打交道就像和人类打交道一样,但方式完全不同。
当他们走到戈布身边时,黑蜗牛解释说,他正在建立一个忠诚的地精核心,这将使其他人保持一致。这几乎和训练捕猎者一样重要,因为地精并不是很勤奋的工人,除非他们受到肉体惩罚的威胁,或者是由他们来实施肉体惩罚。他还把自己派出去收集材料的觅食者的事情告诉了希塔。戈布正打算建造一座像他在老巢建造的长屋一样的长屋。用幼树做成的柱子会用绳子绑在一起。值得庆幸的是,和戈布一起来的几个妖精都知道如何用植物纤维制作绳子,他们正在教其他人。绳子也是制作陷阱和工具的重要部分。
两人在离戈布周围的地精圈几尺远的地方停了下来。他们注视着那些妖精们在工作。他们似乎都没有做完全相同的事情。有些人在清理制作各种工具,而另一些人只是看着戈布对他们的同伴发出嘶吼。黑蜗牛一边看一边发出怀念的叹息。他自己就是一个制绳高手。他花了很长时间在赛特手下学习这种技能,他现在正打算把这些知识好好利用起来。他所学到的一切都会帮助他复仇。
"那边那些妖精在做什么?"希塔指着黑蜗牛的左边问道。
妖精转过身去看她在说什么。有人在附近的一座山脚下搭了一个火坑。两个妖精坐在一圈石头旁边,石头上有一个小火堆。在他们身后的山丘上有一块平坦的大石头突出来。它形成了一个小悬崖一样的墙,旁边还堆着一堆树枝。黑蜗牛立刻认出了其中一个妖精。是小恶魔。
"你在做什么?"黑蜗牛走过去问道。
小恶魔抬头白了黑蜗牛一眼,然后回答道。"我在帮忙烧东西。"
这条信息并没有说明什么。小恶魔一直让黑蜗牛很不舒服。他是个奇怪的小妖精,黑蜗牛真的不明白他脑子里想的是什么。他总是在某个地方默默地观察,或者做一些莫名其妙的事情。
"你为什么要烧东西?"黑蜗牛问道。
"练习。"小恶魔身边的另一个妖精转身对黑蜗牛微笑着回答。
这个新来的小妖精的眼睛在火中反射着光,发着狂热兴奋的光芒。他是一只黑蜗牛从未见过的普通大小的妖精。他的身体略微偏瘦,皮肤有一种淡淡的灰色。他有一头凌乱的红棕色头发,遮住了头顶,还有橙色的虹膜,这个新来的小妖精看起来比小恶魔还怪异。黑蜗牛希望他不是一个法师。那就不可能有好下场了。
"我喜欢你的头发!它的颜色很好。"希塔在研究这个小妖精的时候高兴地说道。然后她伸手拍了拍他的头,把他的头发弄乱。妖精似乎不知道该如何反应。他退缩了,并向小恶魔和黑蜗牛投去困惑的眼神。黑蜗牛只是耸耸肩回应。他也不知道该怎么对付希塔。
"我敢说他没有名字!我可以给他起个名字吗?"希塔问黑蜗牛。她没有等来回答。"我想应该是费拉尔!"
黑蜗牛张了张嘴,开始问她为什么要选这个名字,但他发现自己并不关心,便停了下来。希塔还是回答了。"在旧帝国语里是火什么的意思,所以和你头发的颜色很搭!"
"你们两个为什么真的要生火?"黑蜗牛问妖精们。虽然希塔让他分心了,他还是觉得他们很可疑。
"他们可能在做饭什么的。"希塔说。
"现在还没到吃饭的时候。"
"我们以后会需要的。火很重要。"小恶魔实事求是地回答。黑蜗牛没有不同意,但他不确定他们想的是同一件事。
黑蜗牛的脑子里突然冒出一个想法。虽然现在还没到吃饭的时候,但很快就会到了。他的计划中有很大一部分是要大量喂养小妖精,让他们干活也能坚持下去,但他没有炖肉的锅。派希塔去拿一个,可以让她暂时离开,这样他就可以和埃利亚谈谈,完成一些工作。
"我需要你去村子里拿一口大锅,这样我就可以做饭了。杰拉尔德欠我的,我会派一些妖精来帮你。"黑蜗牛告诉她。
"好吧,反正这次旅游已经很无聊了,不过我想带着费拉尔一起去。"希塔回答。黑蜗牛转过身来看着那个问题妖精。他正用棍子戳着火堆,咯咯地笑着,火花射向空中。他的另一只手上拿着一把钢制的火条,可能是小恶魔给他的。
"好吧,不过别把村子烧了。"黑蜗牛战战兢兢地回答。"我需要那些人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