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不同意的杂音,但黑蜗牛没有理会他们。作为领袖,他的意见是唯一重要的。
"我跟你一起去!"希塔突然兴致勃勃地提出。
"不,如果她想跟着我,那就刺她。"黑蜗牛转身离开追随者,对杰拉尔德命令道。
"呃,当然。"瘦子不确定地回答。
"如果你愿意的话,我可以帮你做。"一个大胡子强盗向他提议。
黑蜗牛没有理会他们,向森林边缘走去。当他溜进头顶树枝投下的阴影时,没有人跟着他。
隐蔽地,哈巴狗绕着树木和灌木丛滑行。他所有的感官都很警觉,他在这一带搜索任何观察者的迹象。他没有看到任何人时,他开始沿着道路平行前进。
走了几分钟后,他才发现有人。当黑蜗牛爬过一根老朽的木头时,一阵窸窸窣窣的声音把他的目光引向路边的一棵树。
那里的阴影里蹲着一个黑发男人,从路上看不到他,但从那边还是可以观察到有人靠近。黑蜗牛一眼就认出了他是一个哨兵。他的装备也和韦瑞克的手下穿的太相似了,不可能是巧合。
黑蜗牛蹑手蹑脚地靠近,想看清楚。他绕过一丛茂密的绿色灌木,躲在一棵特别宽的树基后面。到了那里,他发现道路附近还有十几个隐蔽的人类,无疑还有更多他看不到的人。
这是个埋伏。韦瑞克的手下正在埋伏着,他们准备好了,如果黑蜗牛的队伍走下去,他们就会扑上去。他们已经知道赫拉德的幸存者就在附近,否则他们不会这样等待。也就是说,黑蜗牛的时间不多。
看起来黑蜗牛看到的第一个哨兵并没有被其他埋伏者看到。妖精权衡了一下自己的选择。最好的办法是尽快撤退,杀死哨兵也许会惊动别人。然而,另一方面,他真的很喜欢杀人。
他打算这么做,他无法控制自己。
很快,黑蜗牛从树后溜了出来,逼近那人。他绝对不声不响地滑行到强盗身后,抽出一把匕首。一靠近,黑蜗牛就向前扑去,割断了那人的喉咙,然后在他的肋下刺了一刀。那人几乎没来得及颤抖和喘息,就失血过多死在了黑蜗牛的怀里。
为了避嫌,黑蜗牛用尽可能自然的姿势把尸体靠在树上,然后急忙从原路返回。很快,敌人就会意识到黑蜗牛的队伍不会走进他们的埋伏,他们会追击。
当黑蜗牛从路边的灌木丛中走出来的时候,出现了小小的骚动。所有的同伴都朝他这边看过来,一下子开始议论纷纷。黑蜗牛注意到,希塔正坐在地上生闷气。之前的那个大胡子强盗正站在她身后,手扶着剑柄。
地精恼怒地抽了口气,示意杰拉尔德说话。他毕竟是分队长。
"你回来了,黑蜗牛。你发现了什么?"瘦弱的强盗紧张地问道。
黑蜗牛很快就把大家的情况说了一遍。如果说之前他们还很紧张的话,那么当这个哈巴狗把他看到的东西告诉他们的时候,他们很快就变得很害怕。到了这个时候,他们的反应并没有让地精感到惊讶。难道赫拉德团队中的每一个懦夫都莫名其妙地进入了这支队伍?唯一一个看起来不害怕的人是希塔,那是因为她太笨了,感觉不到适当的情绪。
"我们要逃跑。"他告诉他们所有人。
"我想我们应该从后面打掉他们的埋伏!"希塔热情地建议道。"他们是人渣,我们会很容易把他们切成碎片的!"
"闭嘴,没人问你。"黑蜗牛不屑地回答。
"我们能去哪里?"金发女人害怕地问。"我们不能往前进入埋伏,后面除了敌人什么都没有!"
"我们已经快没有食物了!我们不能绕道而行。"另一个强盗补充道。
他们的反应让黑蜗牛很不爽。这不是一个小喽啰该质疑老大的地方。
"闭嘴!"黑蜗牛嘶吼道。"我是头儿,我说我们要跑,就走吧。"
妖精愤怒的语气让几个人离他远了一步。他们紧张地互相对视着,但没有一个人开始行动。
"我们走吧!"黑奈愤怒地重复道。他们为什么不动?
'嗯,我们要跑到哪里去?你还没告诉我们呢。"杰拉尔德礼貌地指出。
"哦,对了。我们要进森林。"小妖精解释道。"我带我们绕过埋伏。"
"你能做到吗?"有人疑惑地问。
"是的,很容易。"黑蜗牛完全诚恳地回答。
他绕过埋伏的地方不会有任何问题。倒是其他人会有困难。他们没有他那么鬼鬼祟祟,而且他们很笨。他们中有一半人可能会掉进洞里什么的:同一个洞,一下子就掉进去了。
"我想我们没有什么选择,"杰拉尔德承认。"其他的选择都比较糟。"
"你真的没有,我是领导者。"黑蜗牛同意道。
妖精就迅速让大家行动起来。他们的时间不多,所以他把他们赶向森林。一旦他们都离开了道路,黑蜗牛又带头走了。
当他们徒步穿过森林时,没有人说话。附近都是悬空的树枝和灌木,大家都怕被视线外的人听到。只有黑蜗牛知道敌人在哪个方向。
他们刚走到一条小泥沟里,就听到后面的路上传来了喊叫声。大家都停了下来,朝那个方向看去。
"他们盯上我们了!我们得在他们发现我们的踪迹或得到我们的气味之前行动。"黑蜗牛命令他的追随者。
"他们无法通过气味追踪到我们。"杰拉尔德回答。"人是做不到的。"
"即使他们把鼻子真的贴近地面,做很深的呼吸也不行吗?"小妖精不确定的问道。
"不会。"
"人类真没用。"黑蜗牛摇了摇头,不屑地说道。"为什么你们连鼻子都没用?"
没有人回答,于是小妖精加快了速度。其他人都努力地跟着他往沟壑的另一边爬,但他们没花多少时间就到了顶端。
黑蜗牛想以更快的速度前进,但有些人类的速度慢得令人沮丧。他考虑过把他们留在后面,但现在不想这样做。他以后总是可以抛弃他们。
在森林里逃了不到半个小时,黑蜗牛开始听到追击的声音。有人发现了他们的踪迹,正在跟踪它。
妖精注视着他的爪牙,考虑着他的选择。在他观察的时候,靠近后方的一个人被裸露的树根绊倒了,摔倒了。黑蜗牛叹了口气,他们很快又站了起来。他得做点什么了。
为什么总是他要采取行动?酋长不应该是做所有工作的人。这和我们的初衷是背道而驰的,他明明是在糟蹋他的部下。
"我们被跟踪了。继续往前走,我来处理。"黑蜗牛解释道,他转身开始往回走。
"我和你一起去吧!"希塔建议道。
"不,你的速度很慢。"黑蜗牛迅速回答。
"你什么都不让我做!"她抱怨着回应。"我想打架。"
黑蜗牛没有回答,而是转身意味深长地看着她身后的人。是之前的那个大胡子强盗。
"如果她想跟着你,就捅她一刀?"那人猜测道。
黑蜗牛高兴地点点头,然后走了。居然可以教成年人类新的招数!
其他幸存者向森林深处走去,他们很快就看不见了。黑蜗牛回溯了片刻,才在一块被灌木丛包围的大岩石底部发现了一个藏身点。
他向它移动,他从背上拉下弓,上弦。然后他蹲下身子,开始等待。敌人很快就会赶到,哥布林打算为他们做好准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