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都结束了。＂赛特说。＂我要去坐下来。＂

＂你什么也没做。＂杰拉尔德指出。＂我们只是站在这里观战。＂

＂错了，我在战斗前就出去侦察了。这是我的工作。＂老侦察兵回答。＂这里只有你一个人什么也没做。＂

＂我和一个敌人打过仗。＂黑蜗牛骄傲地补充道。＂如果没有我砍掉的手指，他就不会再爬墙了。＂

杰拉尔德没有什么可说的。他不满地叹了口气，然后转过身去，看着撤退的敌人。黑蜗牛觉得自己现在应该已经习惯了没用了。

妖精也花了一秒钟的时间看了看战场。这已经不是他第一次看到人类的战斗了，但他还是对这场战斗印象深刻。不仅战士的数量多得他数不清，而且他们一起战斗的方式也让人难以接受。而且，魔法也很可怕。普通的地精能对那种力量有什么办法？

如果地精们被挤得那么紧的话，他们会互相攀比，这还只是在他们不开始自相残杀的情况下。就算他们真的忠心耿耿，也很可能会忘记自己应该站在哪一边。

在他们下方，马赫迪姆还在远离墙壁，以防敌人因为他之前的魔法而对他进行报复，但他已经放慢了脚步。法师注意到了山顶上的赛特等人，并向他们这边走来。

＂你能从那里看到什么情况吗？＂马赫迪姆走近后问道。

＂大部分。＂赛特咕哝着回答。＂敌人正在撤退。＂

老侦察员对这个新的干扰显得很恼火。他刚要离开，马赫迪姆就叫住了他。

＂那是一些壮观的魔法，比你先前的作品有很大的进步。＂杰拉尔德祝贺法师。＂你肯定让敌人有些恐惧。＂

＂谢谢你，这话从你这样一个受过教育的人嘴里说出来，意味深长。＂马赫迪姆回答道。＂我一直在努力提高自己的技艺。＂

＂我见过更好的，也见过更坏的。＂赛特客观地指出。

＂我想你是这样的，我就当你是在赞美我。＂马赫迪姆瞥了一眼老侦察兵，大方地回答。

黑蜗牛相当肯定他主人的话并不是赞美。

＂我喜欢爆炸。＂他评论道。＂你应该多炸人，这很搞笑。我希望我能做到这一点！＂

妖精对着敌人的方向大幅度地挥舞着一只手，并发出了听起来很假的爆炸声。

大家都花了一秒钟的时间考虑，如果黑蜗牛有一天获得了这样的能力，会有什么后果。从他脸上痛苦的表情来看，尤其是马赫迪姆觉得这个想法很不稳定。

＂不管怎么说你觉得那个敌人的法师是你抓的吗？＂杰拉尔德问马赫迪姆。

＂我不知道。＂法师承认。＂最后那里的情况非常混乱。他离得太远，我看不清楚。＂

＂希望你能抓住他。你肯定把他周围的一切都炸得灰飞烟灭，死无全尸。＂杰拉尔德高兴地回答。

＂赫拉德的计划很有效。我只是很感激她知道自己在做什么，而且她很重视我。＂马赫迪姆评价道。＂如果她不那么担心我的安全，命令我先攻击，我可能就无法在那场战斗中活下来。＂

＂哦，她不会把这么有用的人丢掉的。＂赛特不怀好意地对法师笑了笑，表示同意。

＂啊，是这样啊。我听说双方都有法师的战斗会很复杂，很危险。＂杰拉尔德小心翼翼地插话道。

＂的确，法师之间的敌对交流，关键在于两个方面。＂马赫迪姆解释道。＂首先，你要打得又狠又快。攻击比防御更容易。第二，如果失败了，你需要分析对手的防御，找到绕过他们的方法。拥有众多攻击法术是很重要的。＂

马赫迪姆所有的长篇大论都没有引起黑蜗牛的兴趣。他撇了撇嘴，观察着周围的活动。也许有什么有趣的事情发生，或者周围有免费的食物。

地面上也有很多人类的尸体。很可惜，人类并不赞成自己的尸体被做成零食。反正他们的味道也不是那么好。

在阻挡道路进入营地的屏障的另一边，韦瑞克的部队已经停了下来。他们已经远离了弓箭的射程，回到了自己的营地。他们的营地，在道路的转折处和树木的屏障之外，大部分都看不见了，但却热闹非凡。战斗可能暂时结束了，但伤口必须得到处理，秩序必须恢复。

这是赫拉德正在做的事情。强盗首领一边大喊着命令，一边在墙头上踩来踩去。

＂我们快走吧，这里风大。＂黑蜗牛看着她向其他人建议。

站在山上让他们非常显眼，小妖精不想引起赫拉德的注意。她可能会给他工作。

＂好主意，＂赛特一边回答一边开始下山。

杰拉尔德和黑蜗牛立刻跟着侦察兵向他的营地走去，但马赫迪姆犹豫了一下。他留在原地，朝自己的小屋看了一眼。

＂我真的应该和赫拉德谈谈，然后回到我的实验室。＂法师宣布。

＂好，你来吧。＂赛特哼了一声，黑蜗牛挥手告别。

两人和哥布林没有再打扰，走了很短的距离，来到黑蜗牛和赛特的帐篷搭建的地方。营地里空荡荡的，很奇怪。没有人靠近空地后面的小木屋或帐篷。几乎所有人都还在墙边。

＂你为什么要跟着我们？其实我并没有邀请你。＂赛特在火坑边的椅子上坐下来，问杰拉尔德。

＂我真的没有别的地方可去。＂杰拉尔德耸了耸肩回答道。＂沃夏大概是忙着去做什么重要的事情了，我不想碍事。＂

黑蜗牛也笑了起来。很明显，这个瘦弱的人类已经习惯了赛特的暴躁，而且对它置之不理。黑蜗牛对此倒是无所谓，他喜欢有杰拉尔德在身边，这意味着他有更多的食物。

妖精和杰拉尔赫德在赛特附近坐下来。老侦察兵没有理会他们。他伸手抓起一个大袋子，开始翻看里面的东西。

＂我想你不会想玩一些骰子来帮助我们更快地度过时间吧？＂杰拉尔德问赛特。

＂不，＂赛特哼了一声，没有转身离开他正在翻找的袋子。

＂我想我可以教黑蜗牛玩＂年轻人若有所思地自言自语，黑蜗牛的耳朵也竖了起来。

不过还没等小妖精回答，就有人朝他们的方向喊了一声。他们都转身去看是谁，看到瓦斯走过来。

另一个斥候穿着他的皮甲，穿着他的森林人斗篷。在他身后，坎普快乐地走着。妖精穿着一条棕色的裤子，裤子被剪短了，用绳子固定着。

＂很高兴看到你们完好无损。＂瓦斯向他们打招呼，他笑着向他们的方向欢快地挥手。＂我从未怀疑过你没事，赛特。如果仅仅是凡人的刀刃能刺穿你的老皮，那早在几年前就已经发生了。＂

杰拉尔德对这个玩笑笑了笑。黑蜗牛瞪了斯坎普一眼。小妖精在森林里和韦瑞克的一些手下打斗时消失了一段时间。从那以后，小妖精一直确信自己在周围闻到了他的痕迹，但直到现在他才看到坎普。很明显，那个妖精一直在躲着他。

赛特看到了另一个斥候，皱了皱眉头，然后快速地做了两手准备。他看了一眼身后的人，似乎松了一口气，因为除了坎普，他身后没有人。

＂你是一个人吧？＂他问。＂那个红毛害虫没有跟着你？＂

＂什么？没有，希塔有一些东西要收尾。＂瓦斯惊讶地说道。＂她好像想去哪里就去哪里。＂

当他谈到希塔时，年轻的侦察员显得有些不安。他打了个寒颤，微微撅起嘴。也许他们吵了一架，也许他终于意识到在她身边会拖累他。

黑蜗牛希望她已经死了。希塔真没用，也很烦人。

＂只要她不在这里就好。＂赛特回答。＂我看你的妖精回来了，＂

这个似乎让瓦斯高兴起来。他的眉头很快就变成了自得其乐的笑容。

＂坎普第二天就回来了。＂瓦斯回答。＂他是个很好的伙伴，而且训练得很好。他只是在那次追逐之后，在森林里迷路了一会儿。＂

＂是我训练的，不是你训练的。＂黑蜗牛厌恶地嘀咕道。

坎普是个不守纪律的讨厌鬼！黑蜗牛不知道斥候为什么要不顾一切地去找和训练一个妖精。瓦斯任由坎普为所欲为，他从来没有教过这只妖精如何做人。

前段时间坎普闹出大乱子的时候，他差点被赫拉德处死。他之所以能活下来，是因为黑蜗牛答应帮他训练。

小妖精曾无私地想给坎普打点道理，以换取偶尔的零食。然而，小妖精最终还是忙不过来，没有继续训练。零食的味道也不是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