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我明白了,主人,但我还是觉得一定有一个不那么无聊的方法--来做这件事。"黑蜗牛对老侦察兵说。
"如果你能想出一个的话,那就自求多福吧。"赛特高傲地回答。
黑蜗牛是个聪明的哈巴狗,所以他知道自己的主人并不想让他真的打爆自己的脑袋。他的话只是人类给人许可的一种奇怪的方式,或者说,当黑蜗牛在赛特第一次使用这种表达方式后,希塔是这么解释的。
"所以,我们不能做太可怕的事情我知道!他们没有部落,很弱小,也很孤独,所以我晚上回来,在没人能看到的影子里杀死他们。"黑蜗牛骄傲地宣布。
赛特审视地看着他。
"我不确定你是否了解他们有多少人。我们说的是城市里的一大半人。连你都拉不下来,他们中的一些人技术很好。我以前也是,记得吗?"他对小妖精说。
"那就只杀他们的首领吧,这样其他人就会吓得逃走了?"黑蜗牛若有所思。
"当然,这听起来不错。"赛特回答。
"真的吗?"黑蜗牛满怀希望地问道。
"不,这又个馊主意!他们的数量还是太多,这根本行不通。"赛特狠狠地回答。
"好吧,随便你,你说他们都住在自己的城市里?"黑蜗牛沉声问道。
一定有什么办法可以解决这个问题,不至于像说话那样无聊。人类通常又不是那么难杀的。
"嗯,他们很难在帮派头目控制的区域生活,而且总督的领地对他们来说太贵了。"赛特回答道。
"哈,那就简单了。我们就在半夜把他们的家全部烧掉,然后在他们逃到我们面前的时候,把他们杀了。"黑蜗牛兴高采烈的建议道。
"令人毛骨悚然的是,这或许真的有用。不过我们不打算这么做。那肯定会算得上是对城市的破坏太大了,而且每杀一个人,都可能让别人成为你的敌人。"赛特告诉他。
"不过那火焰会很好看。"黑蜗牛自言自语道。
这真是非常复杂。不过他觉得他的主人说的有道理。杀死那一个和加利夫在一起的女人,让露菲拉很生气。匕首点的人类实在太多了,他应该都认识对方什么的。
"那如果我们不能杀人,那我们该怎么办?"他抱怨道。
"我已经跟你说过了。我要去和一些人谈谈,你要跟着我。"他的主人回答道。
"这听起来不是很有趣。"黑蜗牛暗暗评价道。
这听起来非常无聊,在过去的几天里,小妖精已经慢慢意识到,说话并不是他的强项。
"并不是所有的事情都应该是有趣的,如果你愿意的话,就把这当成是一件苦差事吧。就我个人而言,我觉得和一些老熟人一起分享几杯酒,现在听起来就很血腥,所以快走吧,别再问我这些烦人问题了。"赛特暴躁地回答。
黑蜗牛自言自语地抱怨着,但很快就到自己的房间去穿衣服了。几分钟后,他与主人汇合,一起离开了他们的基地,向城市里走去。
赛特带着黑蜗牛向他们的目的地走去。现在才刚过中午,所以匕首点很繁忙,街道上到处都是五花八门的居民。
商人们在摊位或店面上叫卖着他们的商品。比较成功的人身边都有保镖,以防止被盗或其他问题。其他的人只是疑惑地瞪着每一个走近的人,并且一只手握着武器。
小群的暴徒,还有正常通过的市民,也在四处走动。这可能是其他城市的场景,只是每个人的衣服都很粗糙,看起来很实用,每个人都明显带着武器。刀和剑似乎是首选武器,但也有好几个人拿着棍棒,有一个人甚至拿着一根带刺的法杖走来走去。
妖精和赛特在人群中穿梭,同时与其他大多数人保持距离。
随后,赛特带着他们离开主干道,穿过人迹罕至的小巷和较窄的居民街。他们正要走到一个狭小的拐角处时,黑蜗牛意识到他们被包围了,而且即将遭到伏击。他们正好走进了一个陷阱。
妖精的耳朵平贴着脑袋,他大声嘶吼着警告主人。赛特畏缩了一下,手往剑柄上一放。不过还没等他拔出武器,几个身影就从藏身处冲了出来,向两人冲了过来,几个很小的身影。
街上的孩子们跑了过来,迅速围住了这两个强盗。不过他们保持着距离,不在攻击范围之内。他们的衣服破烂不堪,脏兮兮的。黑蜗牛可以从上面的洞口看到他们丑陋的粉红色皮肤。
"请问先生,你有多余的硬币吗?我妹妹生病了,我没钱给我们俩买吃的。"一个高个子男性睁着绝望的大眼睛乞求道。
"我的父母打我,除非我带够硬币回家,请你帮帮我。"一个小个子女生抱怨道。
"我没有父母,他们被一伙盗贼杀死了。"第三个人说,这明显是想给其他人出气。
赛特叹了口气,开始掏出钱币袋,但他没有黑蜗牛那么快。妖精也已经把手伸进了钱袋,但他掏出了一把小石子,然后向几个孩子投掷过去。
小家伙们看到弹丸飞来,迅速地窜了出去。石头从他们转过的后背和抬起的手臂上弹开,或者无害地飞了过去。黑蜗牛就嘶吼着冲向他们。
孩子们趁此机会一鼓作气。他们喘息着,尖叫着,以他们的小腿最快的速度逃离黑蜗牛。
"你在干什么?"赛特拿着斗篷,对着黑蜗牛怒吼道。
"赶走--那些小贼!如果你让小家伙们靠近,他们就会拿走--你的东西。"黑蜗牛疲惫地回答。他的主人似乎真的生气了。
"他们只是街头儿童,你不应该攻击他们!他们也许很讨厌,如果只是他们几个硬币,他们就会离开的。"赛特怒视着黑蜗牛,狠狠地解释道。
"可是--,如果我只是把它们赶走,那么我就不需要--给它们任何我的硬币。"黑蜗牛责备地指出。这只是常识。
"听好了,黑蜗牛。我知道你不懂道德,但老天爷要你明白这个道理。你不像那些孩子那样需要你的钱币。你从来都不花,你只是囤积它们!"赛特愤怒地咆哮着。
"我不明白。"一惊一乍的小妖精瞪大眼睛困惑地回答。
"这叫慈善,黑蜗牛。你把一些硬币给比你更需要它们的人。那些孩子如果没有乞讨得来的钱,在冬天会饿死或者冻死。"老侦察兵解释道。
"在我看来,他们看起来很肥屁股,很健康。"黑蜗牛辩解地反驳道。
"那是因为你是个愚蠢的哈巴狗。人类不应该穿得破破烂烂的,而且还那么瘦。"赛特告诉他。
"可是,这里到处都是食物--。你们人类把它堆在街上。你看右边--那边,有一只猫!这样的小食-对小妖精或人来说是美味的大餐,它们并不难抓。"黑蜗牛指出。
"人类不吃那东西。"赛特不爽的解释道。
"既然饿了,为什么不吃呢?他们只是被人类的食物给糟蹋了。"地精不屑地回答道,他看了看大部分孩子们跑的方向。
"他们会生病的,黑蜗牛!人类的孩子不是妖精。他们不能吃垃圾,不能在街上猎猫!"赛特大声说。
"如果你给他们吃吊索,他们可以,他们没那么慢,也没那么弱。"黑蜗牛回答。
赛特叹了口气,很失败,然后狠狠地给了黑蜗牛一个强烈的眼神。
"算了,黑蜗牛。你就不要再打小孩了,永远不要。如果你打了,那我就打你一顿,然后让希塔把你养好。"赛特对小妖精说道。
"好吧,但是我不会给他们闪电我是说硬币。"黑蜗牛暗暗地回答,然后想到要和希塔一起毫无防备地困在这里好几天,就不寒而栗。他的主人是个非常可怕的人类。
赛特只是哼了一声,继续走在现在空荡荡的小巷里。黑蜗牛又疑惑地回头朝大部分小人类逃跑的方向看了一眼,然后急忙追赶主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