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很高兴你回来了,赛特。我正为你担心呢。你从哪里弄来的木头?看起来像是用斧头劈开的。"他问。
"我知道一个地方可以弄到它。"哥布林边往里走边解释。
"啊,一个猎人的藏身处。你一定经常经过这里。我们真的很幸运,能碰到你这样的好人。"那人告诉他。
黑蜗牛只是又耸了耸肩,开始生起火来。他是挺厉害的,但他不是个男人。有一点,他的气味要好得多。
他把小火堆建在靠近洞口的地方,这样烟就能跑出来,这样就能起到阻挡野兽的作用。他小心翼翼地朝向远方,这样在工作时,阴影就能遮住他的脸。
一旦他成功地用他的火石和钢铁点燃了火柴和木头,黑蜗牛就退到了山洞最远的角落,那里的阴影最深。他不想让他的新朋友们瞥见他的绿色皮肤。
在黑暗的角落里,他开始布置自己睡觉的地方。在他工作的时候,那个人又开始说话了。
"很抱歉没有早点自我介绍,赛特。我是瑞卡,这是我的妻子塞尔斯蒂亚。我们向北旅行由于我们自己的原因。再次感谢你帮助我们,我希望我们有一些方法来报答你,但我们没有多少钱。"他说。
"有奶酪吗?"黑蜗牛满怀希望地问道。他真的很喜欢吃奶酪。
"呃,有的。我还有一小块,给你吧。"瑞卡不确定地回答,然后在背包里挖出一个小包裹扔给黑蜗牛。
小妖精接住了奶酪。他已经能透过包裹它的布闻到它那凄美的香味。他愉快地拆开它,然后慢慢地品尝它的锋利味道。几天前,他已经把所有的奶酪都吃光了。
"嗯,赛特嗯我看得出埃洛里安不是你的第一语言。你的母语是什么?"那人问小妖精。
黑蜗牛吃得一愣一愣的。人类的语言不止一种?为什么,他又不知道其他语言,他该怎么说?
幸好,瑞卡注意到了他的犹豫,用自己的方式进行了解释。
"很抱歉,如果听起来我像是在打探消息。我只是单纯地想制造话题,但我现在明白了,你是一个有很多秘密的人。"他抱歉地说。
"没事。你想先值班吗?"黑蜗牛欣慰地回应道。
"我没问题。等我值班结束后,我会叫醒你的。"瑞卡说。
"好,不过你就喊黑蜗牛来叫醒我吧。不要靠得太近。我是个私密的人。"黑蜗牛把出鞘的剑靠在墙上,做了个很明显的手势,回答道。
瑞卡困惑地看了一秒钟,但随即明白地点了点头。
"啊,我明白了,那是某种暗号?不管怎么说,我向你保证,我们对你没有威胁,我会按照你的要求去做的。"他对地精说。
黑蜗牛就坐了下来,背靠着墙。他把毯子放在自己的下面和身后,作为缓冲。他的身形还是被衣服、兜帽和阴影完全掩盖住了。他并不太担心人类会在他睡觉时偷袭他。他想睡的时候,睡得很轻。
第二天早上,黑蜗牛很早就醒了,出去侦查。当他的部落的其他人都下去了,他就回到了山洞。在与瑞卡和塞尔斯蒂亚简单交谈后,他们就分开了。两人再次对他的帮助深表感谢。
妖精很喜欢他们对他的赞美。他很高兴自己没有让他们流浪到赫拉德手里,而且他也没有杀死他们。
在他漫步追赶赛特等人时,他听到两人在互相交谈。
"我知道他救了我们,但他还是很诡异。我们和他在一起的整个过程中,都没有看清他的脸。他总是被衣服完全遮住,从不和我们靠得太近。这就更奇怪了。"塞尔斯蒂亚对丈夫喃喃自语道。
"没错,但他可能有他的理由。也许他是个通缉犯,或者是伤痕累累。否则他为什么要隐藏自己的脸,住在外面呢?"瑞卡回答道。
"那他的声音呢?"她反问道。
"他可能喉咙受损,或者也在隐藏自己的声音。"她丈夫猜测。
'也许吧,但他还是有些不对劲。有些不一样"她疑惑地回答。
"怎么,你认为他是秘密的森林人之一?就像神话中,旅行者偶然遇到一个神秘的陌生人,帮助他们或欺骗他们。你不会是不小心把我们的长子许配给他了吧?"她丈夫戏谑地问道。
"我知道你在开玩笑,但我忍不住想,你可能是对的,有很多事情需要解释。"黑蜗牛在他们离开他的听觉范围之前听到塞尔斯蒂亚说。
黑蜗牛本想跟踪他的新朋友一段时间,听到他们更多的对话,但他很着急。赫拉德和他的主人现在已经领先了他不少。
他回到路上后就开始轻快地慢跑,这样他就能追上了。赫拉德一定是把她的爪牙们逼得很紧,过了一个小时,黑蜗牛也还没有看到他们的踪影。他本来很担心,但他们经过的气味让他确信自己还在他们的踪迹上。
当他沿着林间道路慢跑时,他遇到了树木的一个断点。在他的一侧,森林被厚重的灌木丛所取代。那里只生长着一些零星的幼树。没有了茂密的树丛遮挡,哥布林感到周围的风渐渐大了起来。它的抚摸让他感到凉爽,吹到衣服下面时,感觉很清爽。
黑蜗牛以为自己看到了空地深处像是一座倒塌的建筑。这让他想起了他第一次看到赫拉德的基地时的样子,但有很多灌木。整个区域曾经是一个人类的农场,现在正慢慢被森林吞噬。
他继续慢跑着,当黑蜗牛走到空地一半的时候,一阵窸窸窣窣的声音引起了他的注意。可能只是一只兔子之类的东西,但为了确定一下,他放慢了脚步,专心听了一秒钟。
灌木丛中又有几个东西与他并肩而行的声音传到了他的耳朵里。这可不是什么好事。兔子不会成群结队地行动,也不会跟踪哈巴狗。
黑蜗牛感觉到一股酸涩的恐慌从他的肠胃里爬上来,他加快了脚步,握紧了剑柄。
声音越来越近,黑蜗牛注意到灌木丛开始颤抖,有什么东西穿过它们。不管这些东西是什么,它们显然不怕他。他嗅了嗅空气中的味道,想知道是什么东西在靠近,但风吹错了方向。他能闻到的只有树木和泥土的味道。
突然,在他的前方,灌木摇晃起来,有什么东西从灌木中发射出来。惊魂未定的黑蜗牛不得不向旁边逃去,以避开从他头上呼啸而过的石弹。他四肢着地,惊恐地嘶吼着,一个生物从灌木丛中走出来,切断了前面的道路。他从来没有见过,但他毫无疑问地知道那是什么。
他的对手用挑战的尖叫声回应了他的嘶吼。这个身影穿着脏兮兮的皮腰带,高举着两把粗糙的石斧。它的皮肤是绿色的,两只角从它不规则的灰色头发中升起。
它是个地精而且它还带来了朋友。尖叫的地精开始从黑蜗牛周围的藏身处冒出来,他被完全包围,无法逃脱。妖精们向他的方向挥舞着石块和粗糙的石尖长矛。他们的眼睛里充满了仇恨和残忍的兴奋。
"狗屎。"黑蜗牛在蹲在地上的地方紧张地发誓。
他不小心碰上了另一个地精的领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