赛特在哈巴狗走近时,中断了与红狗的对话。他看了看,疑惑地看了黑蜗牛一眼。黑蜗牛坐立不安,显然是在紧张什么。
"我闻到了巨魔的味道。它在下风,正在偷偷摸摸的。"黑蜗牛低声对主人说。
几乎是立刻,他就觉得自己有点傻。他相当肯定巨魔听不懂人类的语言,所以一直没有真正的理由说悄悄话。
"妈的,"赛特发誓说。他阴沉着脸,闭了一下眼睛,开始思考问题。
"怎么了?"红狗问道。
"那个巨魔回来了,它在跟踪我们。"赛特暗暗回答。
红狗在赛特的基础上又加了一长串自己的咒语。黑蜗牛听不懂其中的大部分内容。
"我们需要准备一下,确保每个人都准备好了。"红狗终于停止了咒骂,他说。
"如果我们能让自己看起来比我们的价值更麻烦,它可能会不战而退。诀窍就是要在不给它通风报信的情况下做好准备。"赛特补充道。
赤犬点头同意。然后他转身对着身后的队伍喊道。
"马赫上来一下。"他说。
法师好奇地看了他们一眼,他加快脚步,走到他们身边。
"你们需要什么?"他问。
"你的那个巨魔朋友回来了。我想知道你有没有什么可能用得上的招数,不要因为换不来就想着要隐瞒什么。"赤犬告诉他。
法师害怕地退缩了一下,然后才回答。
"用来对付巨魔?我不知道什么东西能用。它们不是我擅长的领域。我是说我有嗯一些热能水晶,显然我有光能水晶可以用来蒙蔽它。我还有一个我一直在保存的力晶体,但仅此而已。"他紧张的回答道。
"你就这么点本事?你是火眼金睛的人,他们可是最铁杆的战斗公会之一。"赤犬眉毛一挑,疑惑的说道。
"我向军队请假的时候其实并不在前线。公会只给战斗法师提供他们认为我们需要的晶石,所以我的大部分都是支援法术。"马赫迪姆解释道。
"好吧,那就去热身吧。我见识过那些东西对人的伤害,我不想再看到这种情况。"赤犬告诉他。
"这可能是你最好的选择。"赛特同意地补充道。
红狗开始小心翼翼地下达命令。当一行强盗徒步穿过树林时,他一次叫了几个人给他。当这些人回到队伍中的位置时,他们对附近的同伴低声说了几句。
当这一切发生的时候,马赫迪姆也开始工作了。法师很快就开始以练习的方式解散他的法杖。他将法杖机关内的白色水晶换成了红色的水晶,然后做了一些调整,缩小了法杖的金属头。
慢慢的,强盗团开始分裂,直到分成了一个个小单位。这种转变是渐进式的,但很快每个单位都有人监视着每个方向,每个匪徒都随时准备拔出武器。
就在最前面的那群人刚刚组建起来的时候,就传来了一声尖叫。黑蜗牛及时转过身,看到有什么东西从灌木丛中炸开。起初它只是一个绿色的模糊物,但后来它撞开了队伍中间的一群人,速度慢了下来,几乎停了下来。男人们痛苦而又惊讶地尖叫着,绿色的庞然大物咆哮着,将土块、断枝和血肉模糊的男人们撞飞。
即使在弯腰的时候,巨魔也比周围还站着的几个人高大一两米。它的手臂诡异地伸长,从宽大的驼背肩膀一直延伸到地面。沉重的肌肉在它青灰色的皮肤下纹丝不动,它疯狂地旋转着,挥舞着重重的爪子拳头,将任何不幸靠得太近的人打得稀巴烂。
巨魔的头颅类似于哥布林的头颅,但有一个粗大的延伸的蜥蜴一样的鼻子。棕色的脏毛从它的头顶长到背上。当它攻击的时候,它张开嘴发出野蛮的吼叫,里面露出无数锯齿状的黄色牙齿和两颗巨大的刀刃一样的獠牙,从下颚处降了下来。
不过让黑蜗牛惊恐的并不是巨魔的力量和体型。不,真正让他害怕的是这只野兽的速度。它移动时似乎在抽搐和扭曲,但它做得如此之快,几乎无法跟踪。本能地,黑蜗牛知道,任何试图逃离掠食者的行为都是注定要失败的。
在剧烈的运动中,巨魔撕咬着包围它的人。它的拳头把他们像纸娃娃一样砸到一边,把他们打飞。他们几乎没有任何反应的时间,甚至没有抽出武器。
然后,这只怪兽欣喜若狂地尖叫着,它用爪子抓起一个震惊的强盗。它把尖叫的人带到它的嘴边,然后咬住他。它巨大的獠牙陷进猎物,发出湿漉漉的碎裂声。那人的胸膛似乎就这样塌陷下去,变成了一片血肉模糊的废墟。
巨魔发出一声嘲讽的满意嘶吼和有力的扑击,冲破了周围四散的血人,向树林里冲去。它用它的长臂和关节就像第二双腿一样,在灌木丛中撕咬着。
突然就在巨魔即将消失的时候,黑蜗牛的一旁传来了嘶嘶的声音,空气都起了波澜。一股热浪扑面而来,霍比特人畏缩了一下。然后是一声尖锐的裂缝,巨魔几秒钟前所在的地方附近的一棵树的树基爆炸了,变成了火焰。
黑蜗牛吓了一跳,从肩膀上看过去,看到马赫迪姆呆呆地站在原地。他的法杖的金属头散发着热量。
法师带着震惊的表情,他的指关节因为紧握法杖而变得苍白,但他正将武器指向那个巨魔走去的大方向。显然魔法的作用毕竟比制造光亮要大得多,但你还是要正确地瞄准它。
总而言之,这场野蛮的攻势只持续了几秒钟。数十名强盗只能目瞪口呆地看着巨魔在他们周围造成的破坏。
一时之间,除了伤员的呻吟声,森林里一片安静。然后随着惊吓的消散,空气中弥漫着尖锐的痛苦尖叫和惊恐的咒骂声。
半数巨魔已经经过的人横七竖八地躺在地上,或者已经被撞倒在树上。空气中弥漫着血腥味和巨魔的腐臭味混合的气息。
"火与诅咒!该死的巨魔。德拉克斯更可怕,我的屁股!"赤犬一边发誓,一边跺着脚,开始喊着命令。他必须用最大的嗓门喊,才能让别人听到。
黑蜗牛紧张地从本能地蹲在赛特身后的地方站了起来。他的主人不怀好意地狠狠瞪了他一眼,哥布林回给他一个歉意的微笑。
艾丽莎已经吓得向后倒去,一屁股落在地上,她吓得浑身发抖。赛特蹲在她身边,开始在她耳边低声安慰。
赤犬还在大喊大叫,他甚至已经拔出了剑,开始四处挥舞,以引起人们的注意。慢慢地,他成功地让事情平静下来,有点条理。
赛特从照顾艾丽莎的地方站起来,走到了赤犬身边。另一个人正对着一小群强盗大喊大叫。他朝一个方向指了指,他们小跑着过去帮助伤员。这就剩下赤犬一个人站在那里,暗暗发呆,什么也不知道。
"我们有麻烦了。"赛特告诉红狗。
很慢地,强盗中尉看了过来。红狗的脸抽搐着,各种情绪在他内心交织着。最后他定下了一个令人难以置信的黑暗和敌意的目光,他直接瞄准了塞特。
"我知道我们有一个该死的问题!我们现在的问题比地狱还多!"红狗嘶吼道。
"但你不知道真正的问题。"萨特平静地回答。
"哦,那可能是什么?"红狗咆哮着问道。
"那不是正常的巨魔行为,差远了。那东西是个有经验的食人者,对人肉情有独钟。它还会回来的,反反复复。就算我们回家,它还会跟着我们。"灰发老者解释道。
"当然,它妈就是这样!她说,去杀那些人吧。她说,这会很容易。她只是忘了说那个该死的斯洛什人,战斗法师,还有那个吃人的巨魔!我受够了我们要去基地休息一下。那巨魔就成了赫拉德的问题了。"赤犬信誓旦旦地说道。
黑蜗牛喜欢这个计划。他相信自己能跑得过大部分的人类,没有问题,反正是吃人的巨魔。而不是吃地精的巨魔。没错,他的生存几乎是有保障的。
"如果我们这样做,我们会损失很多人。巨魔甚至可能会抓到你或者我,因为我们无法预测它的攻击地点。"赛特告诉他。
黑蜗牛皱起了眉头。他不喜欢这样的发展。
"你有更好的主意吗,老家伙?"红狗问道。
"是的,我会带着我们七八个比较有经验的人,跟踪巨魔回到它的老巢。我们会在那里把它逼到角落里,然后干掉它。这样你和伤员就有时间出发了。"赛特建议道。
"很危险。你会让有经验的人冒着危险去救伤员和菜鸟。你真的认为你能做到吗?"红狗怀疑地回答道。
"这就是我的工作。"赛特告诉他。
"很好,很好。那就祝你好运,愿所有的神灵都能保佑你的道路,老家伙。"红狗回答道。
赛特点了点头,然后转向黑蜗牛。
"走吧,我们还有很多艰苦危险的工作要做。"赛特对小妖精说道。
黑蜗牛叹了口气。他的主人当然不喜欢红狗的计划,当然他的想法也让他正处于最危险的地方。小妖精开始怀疑自己的主人是不是想害死自己,把黑蜗牛一起带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