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嗯，高了好多！＂杰拉尔德评论道。

＂是的。＂黑蜗牛很干脆地回答。杰拉尔赫德还要继续陈述明显的事实到什么时候？他开始怀疑这个人作为一个可能的盟友的价值。

＂你在这么短的时间内改变了这么多，实在是太惊人了。＂杰拉尔德好奇地走近小妖精，感叹道。

黑蜗牛不知道该如何回应，所以他只是随意地耸了耸肩。回过头来看，显然这个人是对的。黑蜗牛觉得自己和几个星期前完全不同了。这非常奇怪，想起来也有些不舒服。

杰拉尔德走上前去，开始仔细地观察这个小妖精。黑蜗牛不得不忍住咆哮的冲动，把他推开。这个人类靠得很近，让人很不舒服。只不过黑蜗牛对这个瘦子的熟悉程度，让他至少不能后退。他现在该说些什么吗？

＂呵呵，我得开始给你带更大的点心了。希望你还是喜欢吃肉干。＂格拉德将一块肉递给小妖精，对他说道。脸上的表情有些尴尬。

这一次黑蜗牛的回答笑容并不勉强。

＂是的，＂他回答道，然后接过肉塞进了嘴里。他那几乎吃不完的饥饿感，是他蜕变后为数不多没有改变的事情之一。自从他以地精的身份觉醒后，他已经吃了不少东西，但他还是从来没有完全满足过。

＂谢谢你，我的朋友杰拉尔德。＂他把那块肉干嚼得一干二净后对那人说。

＂我很高兴看到你的内心大部分还是一样的。当然，你令人印象深刻的新掌握的埃洛里安语除外。当红狗告诉大家你变身后会变成某种贪婪的野兽时，我就知道他是个白痴。我很高兴你回来了，我的小伙伴，＂杰拉尔德高兴地说道。

黑蜗牛在杰拉尔德说完话的时候，听到赛特工作的地方传来了一声充满怀疑和恼怒的呻吟。不过小妖精装作什么都没听见，高兴地对杰拉尔德点了点头。这时他才注意到杰拉赫德臀部的那把剑。

当然，他以前也见过那把剑，但在现在之前从来没有真正注意过它。随后，一个想法突然出现在霍布林的脑海里。他举起一只绿爪手，指着那把剑。

＂要不要练习一下？＂他问那人。

起初杰拉尔德似乎被黑蜗牛说的话搞糊涂了，但随后他顺着黑蜗牛的目光看去，然后注意到了哈布精自己臀部的那把剑。

＂赛特一直在教你剑术？＂他惊讶地问道。

黑蜗牛相当确定杰拉尔德的意思是说，而不是问句。有时他很难搞清楚这一点。

＂是的，为了遵守纪律。＂黑蜗牛回答道。

＂嗯，我很想，但是＂杰拉尔德犹豫着回答。

＂让我来阻止你吧。＂赛特起身走过来，插话道。＂我们应该去向赫拉德报告，不过黑蜗牛别担心。我待会儿会让沃夏和你一起练习的。她喜欢这种事情。＂

黑蜗牛在赛特说话的时候，觉得自己的心沉甸甸的。他已经开始喜欢用剑练习了，他怀疑和杰拉尔德的交手不会像他习惯的那样一面倒。不过杰拉尔赫德却向赛特投去了一个感激的微笑。他显然并不期待与一个地精交手。

＂我们回头见。＂他在走之前告诉他们。

＂我们走吧。＂杰拉尔德走后，赛特说。

他立刻开始向赫拉德扎营的农舍走去。黑蜗牛拉起兜帽跟在他身后，但他不得不拖着自己，因为不情愿让他的脚感到沉重。与杰拉尔德，甚至是沃夏交手，听起来比去见赫拉德有趣多了。

黑蜗牛一点也不期待再见到赫拉德。他半信半疑，她会当场杀了他，因为他对她有威胁。如果有选择的话，他会尽可能地避开这个嗜血的首领。

在他们到达老家之前，赛特意外地偏离了轨道。黑蜗牛朝主人的方向望去，看到赫拉德正在营地里散步。他吓得愣了一下，但随即强迫自己朝她的方向走去。

起初，赫拉德似乎没有看到他们，但后来她转过了他们的方向。黑蜗牛感到自己在斗篷下的汗水越来越多。他更想把兜帽拉下来，但也不想这样引起别人的注意。

当他们越来越近的时候，黑蜗牛被赫拉德现在看起来矮了许多，因为他是个哈巴狗。事实上她并不比他大。这在他看来非常奇怪，不过他还没傻到认为这让她变得很弱小。他见过一个非常大的人类犯过这种错误。

＂啊，赛特，我听说你是乙＂赫拉德开始说，然后停了下来，盯着披头散发的黑蜗牛。起初她显得很疑惑，但随后她开始愤怒地咆哮。

＂请告诉我，一个戴着兜帽的哈巴狗，没有从我的哨兵身边走过。如果它在过去的几个小时里，穿着兜帽在我的营地里自由漫步，却没有人想到通知我，甚至没有人知道的话，脑袋都要搬家了。＂她对着他们嘶吼道。

赛特和黑蜗牛都彻底静了下来。黑蜗牛非常缓慢而小心地蹲下身子，使自己成为一个较小的目标，减少威胁。也许如果他足够幸运，能在她的第一击中活下来，他就可以装死，然后找个洞躲进去。

＂我现在就通知你。＂赛特反应很快，但很平静。＂我们简单的停留了一下，整理了一下行李，然后就直接去找你了＂。

不过黑蜗牛能闻到他的紧张情绪。他根本就很会隐藏。

赫拉德充满敌意地注视着他们两个，但似乎平静了一点，但只是一点。她用戴着手套的手对黑蜗牛举起了一根手指，他不得不打消了加入之前被他赶走的强盗的冲动，并向树林里闯去。

＂把头巾丢掉，＂她告诉他，声音尖锐得足以吸血。

妖精以最快的速度拉下了兜帽。他顺从地垂下眼睛，盯着她的靴子。赫拉德只是静静地观察了他几秒钟。

＂你是一只哥布林还是一只特大号的蜥蜴？看着我。＂她命令他。

黑蜗牛不情愿地抬起头，对上她的眼睛。它们是黑暗的、充满敌意的。她想和他打架吗？但愿她只是想让他屈服。屈服对他来说是没有问题的。事实上，他现在就会这么做。

＂你的仆人黑蜗牛向你问好，首领。＂他告诉她。然后，他给了她一个友好的人类微笑的最佳印象。这不是一个很好的印象，但它确实让她看到了他的牙齿。

赫拉德茫然地看了他一秒钟，然后笑了起来。塞特和黑蜗牛都吃了一惊。

＂这就是红狗害怕的东西？只是个稍微大一点的小妖精而已，还小，还很胆小。＂她冷笑道。

赛特转身皱眉看了看黑蜗牛，又看了看赫拉德。黑蜗牛的自尊心被赫拉德的这句话弄得有些受伤。

＂他才当了几天的哈巴狗。他还会成长一些，他并不懦弱。他只是洞察力强，有野兽的本能。哈布精很聪明，黑蜗牛看到对手就知道他打不过，所以他的行为也是如此。＂赛特防备地解释道。

赫拉德向他投去一个疑惑的眼神。黑蜗牛通常喜欢被人夸奖，但现在他真的希望赛特不要再说话了。

＂不信的话，你就去问问看。在那个傻瓜和他的两个朋友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之前，他就干掉了你们的一个新兵。他们吓得赶紧跑进树林里，一路尖叫。如果你想让他们回来，就得派侦察兵去找他们。＂他又说。

＂原来那是你的宠物是吗？我正准备去调查那场骚乱。＂她沉吟道。

＂他在你看来很软弱，因为他想让你这么想。他对一个强壮的族群领袖是顺从的。别小看哈巴狗。不管有没有兜帽，几个哨兵都无法阻止黑蜗牛在夜幕降临时溜进营地，割断一些喉咙。＂赛特继续解释道。

＂但我是--你的仆人和朋友，绝不会割-你的带子。＂黑蜗牛又对赫拉德笑了笑，紧张地插嘴道。他的主人想做什么？

＂如果它这么聪明，你为什么这么肯定自己能控制住它？＂赫拉德问赛特，同时忽略了黑蜗牛。

＂它太聪明了，不会挑起打不赢的仗。我只是要训练他控制自己，确保他知道谁是老大。＂赛特耸耸肩回答。

＂那就是我了，不过现在我很好奇。伟大的游侠赛特到底是怎么做到第一个训练哥布林的？＂她笑着问他。

＂剑术操练和对战是教导纪律的最好东西。＂赛特死皮赖脸地回答。

赫拉德看了赛特一眼。明显表示他不是白痴就是疯子，可能两者都有。然后她大笑起来。黑蜗牛对她这突如其来的爆发其实是退避三舍的，但赛特却大步流星地接受了。

＂天啊，你有时真会逗我开心，赛特！难怪以前没有人这样做。谁会蠢到或疯狂到教一个地精如何用剑？这纯粹是血腥的疯狂中的辉煌！＂她咯咯地笑着。

过了一会儿，她的笑声渐渐消失了，她居然抹了一把眼泪。

＂我迫不及待地想看看红狗知道这件事时的表情。你就继续教你的哈巴狗怎么杀人吧，赛特。我想我会很喜欢有他在身边的。哦，当他变得足够熟练的时候，我希望你能派他到我这里来几轮。那应该会很有趣。＂赫拉德对赛特说，她的声音里渗出了笑意。

没等回答，强盗头目就开始从他们身边走了，还自顾自地笑着。她走的时候，她的黑色斗篷尾随在她身后。

当她走后，黑蜗牛转向他的主人，不禁给了他一个肮脏的眼神。他为什么要把这些事告诉赫拉德？黑蜗牛想不出有什么事情比和赫拉德战斗更让他愿意做的。

＂别用那种眼神看我，你这个跳起来的小妖精。＂赛特告诉他。＂呸，你刚才表现得很可怜。太可耻了。你应该感谢我，现在她喜欢你！＂

这并没有让黑蜗牛感觉好过一点。他更倾向于自己的计划。黑蜗牛觉得这样做涉及的死亡几率会小得多。他有一种感觉，当他和赫拉德战斗的时候，他们不会使用木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