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可认识你师傅笔迹?”
“认识。”
“把赠书给他,确认是否是张文铭笔迹。”
张师爷将赠书拿给湖生,湖生只端详了一眼便说:“大人,是家师笔迹。”
“你认清了。”
“小人不会认错,确实是家师笔迹。”
胡大人一拍惊堂木,“常秋中,张文铭为何要赠银与你?”
“昨晚我去找张先生,张先生告诉我,他泄露了天机,时日不多,不能再照顾我,故而赠送我十两银子和两套衣服。”
“一派胡言。”
“大人,小人所说句句属实。”
“属实个屁……”
“大人……”
…
胡全福站起身,“将疑犯常秋中先行押入大牢。”
胡大人离开大堂。
泰安城大牢,牢房里,常秋中坐在稻草上,将爬在腿上的小强用一指禅弹飞,暗自思索:张先生卦里的九劫,今天的牢狱之灾,难道是第二劫?
此劫是有惊无险还是大难临头?
头疼……
常秋中不再去想,听天由命吧!
府衙后堂内,胡大人正在喝茶,旁边的桌上放着一个摊开的布包,包里放着十两银子和两套衣服。
仵作急匆匆走近前双手抱拳,“大人。”
“张文铭尸检有什么发现?”
“大人,张文铭属正常死亡,既没有被害迹象,也没有中毒迹象。”
“属实?”
“在下不敢隐瞒大人,句句属实。”
“好,你下去吧!”
“是。”仵作退出后堂。
胡全福看着身旁的师爷,“张师爷,这件案子你怎么看?”
张师爷上前,“胡大人,在下曾私下探访,得到一个消息。”
“什么消息?”
“常秋中想拜张文铭为师,学习说书。”
“张文铭收他为徒了没?”
“这个在下不知。”
“张师爷,此案怎么定?”
“胡大人,常秋中八岁就成孤儿,张文铭看他可怜,收他为徒,赠送他十两银子也不是没有可能,张文铭虽然死的蹊跷,但尸检没有被害证据,也许是岁数大了,自然死亡,我觉得此案可以就此结案,常秋中无罪释放,但他那十两银子,来路不明,理应充公……”
胡全福微微点头,笑容可掬,“好,就依师爷,后续的事师爷去办就好,本府就不操心了。”
“是,大人。”
张师爷走出府衙,湖生上前,“张师爷……”
“湖生……”
“是。”
“你是来找我询问案件的?”
“敢问张师爷,我家师一案怎么判决?”
“张文铭自然死亡,常秋中无罪释放。”
“常秋中本就清白之人,大人英明。”
“你还有什么事?”
“张师爷,借一步说话。”
张师爷和湖生走到胡同口,湖生悄悄将一锭银子塞给张师爷,“师爷,常秋中无罪释放,可否让小人去牢里通告常秋中?”
“通告之事,也不是不能让你去,但是你要敢节外生枝,休怪本师爷……”
“张师爷,您放心,我绝不会给您添麻烦。”
“好,那就依你。”
“谢谢张师爷。”
湖生从府衙拿到释放文书,来到牢房,将文书交给牢头。
湖生找到常秋中牢房,蹲下来看着躺在稻草上的常秋中,“常秋中……”
常秋中坐起来,“你是张先生的弟子湖生?”
“对。”
“你来……”
“我来救你出去。”
“?”
“你夜入说书馆,而且还有那十两银子,这都是证据,知府胡大人准备治你的罪。”
“我无罪……”
“我相信你无罪,但是没有用,胡大人他不相信。”
“你相信我。”
“相信。”
“哎……”
湖生四下瞟了一眼,无人,压低声音,“兄弟,狱卒我已买通,我现在带你出去。”
常秋中虽然有些疑惑,但还是点点头。
湖生打开牢门,带着常秋中走出大牢,果然狱卒睁一眼闭一眼,并未阻拦,两人顺利走出大牢。
湖生带着常秋中绕小路来到一处僻静的戏台后,湖生将一个包裹交给常秋中,“包裹你拿好了,一定记清我下面说的话,泰安府你不能待了,我安排了郑三刀护送你离开泰安府。”
常秋中将包裹背好,“现在就走吗?”
“对,郑三刀来了,立马就走。”
“好。”
湖生拍着常秋中的肩膀,语重心长的说:“离开泰安府后,把包裹给郑三刀,记住,一定是离开泰安府后把包裹给郑三刀。”
“那之后呢?”
“往后余生,各自保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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