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他们赶到现场后，眼前的画面都惊了，张雯在家中连续中了好几刀，倒在血泊里几乎奄奄一息，而叶乔馨已经逃了。

“张雯！”

叶乔央跑上前将她扶起，身上也染着她的血迹，张雯撑着最后一口气，抬手：“乔馨她……”

然而话还没说完，她的手僵直地落在了地上，脑袋也偏了过去。

她死不瞑目。

叶乔央愣在原地，看着死在自己怀中的人，说不出来是什么滋味，她怨恨过张雯以前对自己所做的一切，可现在她才发现她的怨恨却没有那么强烈。

看着她死在自己面前，虽说是罪有应得，可她却罪不至死。

薄靳言缓缓走到她身旁，将手放在她肩上，没有说话。

“我真的没想到……”叶乔央怔怔地开口：“叶乔馨会这么狠心，能杀掉自己的母亲。”

为什么？

就因为那三十万？

而张雯死前说‘乔馨她’，她想要说什么？她死不瞑目，是因为不甘心吧？

不甘心被自己的女儿杀死。

不甘心断送了自己的路。

她嗜钱如命，自私自利，能为了钱出卖女儿，可她从来没有想要杀人，更没有想过要害叶乔馨。

她所有的做法都是生活所迫，她都是为了她自己着想，但是她杀人了么？

她没有啊。

做了帮凶不是她的本意，她也是被逼无奈，她不是好人，更不是好母亲，可她即便有罪，即便再次入狱，可她根本罪不至死啊！

但是叶乔馨呢？

她怎么能对自己的母亲下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