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于，这阵突如其来的痛苦如潮水一般褪去，他的大脑也恢复了清明，比以往任何时候都更加清明。

强大的绿色幽能喷薄而出，杜森能够感觉到，他变得更加强大了。

鲜红的血液姗姗来迟，缓缓从鼻孔之中流淌下来，证明之前的痛苦并不是虚幻的。

杜森伸手按住一边的鼻翼，一道血箭喷射而出，撞击在地面上，变成数道不起眼的血花。

他伸手抓住太阳穴靠近头皮的一角，随着“滋、滋”，好似手指挂黑板，让人毛骨悚然的声音中，他将人造皮肤撕扯开来，丢在地上。

原本他的脸部经过处理，外表看起来好像是眼部戴着某种仪器。

但此刻撕去伪装之后，可以清楚得看见，他的眼睛部位突出来，与原本以为的战术眼睛连成一片，让人望而生畏。

他推门而出，看到了一个士兵正愣神得看着自己。

在发现隔间出来的人时，士兵立刻下意识得敬礼，在等级森严的联邦之中，这是必须的。

杜森对着士兵点了点头。

是因为对方的敬礼行为还是别的原因，他自己也不太清楚为什么要点头。

随后，毫无征兆的，杜森身后的狙击步枪在绿色幽能的作用下运动起来。

随着漂亮的圆形轨迹，狙击步枪落在了那不知何时抬起的手臂上，精准得对准了那名正在敬礼的士兵。

不管他之前眼中是何种情绪，但此刻只剩下了惊愕与恐惧。

一道微不可闻的枪声响起，士兵倒在了血泊之中。

杜森皱了皱眉头，他的手指动了动，一个零件从枪身之上脱落，掉在地面之上发出沉重的响声，仿佛什么东西挣脱了枷锁一般。

他再次抬起枪，士兵的身上再次出现一个血洞，不过这一次，狙击枪发出了响亮的枪声。

杜森的眉头满意得舒展开来，但他的电子眼中还是一片漠然。

这似乎与从前的他没有任何区别。

但以前，他的漠然更像是一个工具，一个没有感情的傀儡。

而此刻，他眼中的冷漠仿佛千年的寒冰一般，能够浸透到人的心底。

一个诡异的弧度在他的嘴角勾勒，嗜血、渴望、杀意最终混合成为了疯狂，在他的脸上浮现。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脸部肌肉常年没有使用的缘故，杜森脸上机械与血肉相接的部分，出现了一道细微的裂纹。

比较奇怪的是，这道裂纹不是出现在脆弱的血肉之上，反而是位于高强度材料制作的电子眼边缘。

杜森离开了房间，随后不久，厕所之中的电路不知道受到了什么影响，在一阵闪烁之后，陷入了黑暗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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