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说路途艰巨,坑洼不平,我的人生也如此,从未平过。
短短一个月里,我的前程似乎就走上了一条不归路,月初接了个大单子,不到两天就被客户撤回,月中女朋友还给了我一顶绿帽跟有钱人在一块了,直到月尾,业绩最差的我还让公司给裁掉。
就这样我的人生一落千丈,每天昏昏荡荡的过日子,日复一复,年复一年。
沿着郁金香路有一家无名酒吧,每每下班,总会路过这,许多时候加班到夜里,总能看到暴露的姑娘在这灯红酒绿的地方摇曳生姿的媚态,给暑热的天气添上几分凉意。
自从生活脱轨后,本不喜欢泡吧的我开始迷恋上了这种喧哗混乱的环境,迷恋上了被酒精侵蚀大脑后的感觉
这晚,我一如既往的踏入酒吧,找到那个熟悉的吧台,习惯性的点了一杯烈酒。
烈酒灌入喉,一股闷热感在喉咙之间慢慢散发,升华,很快整个局部都像喷了火一样辣,起初我很抗拒这种焚烧感,可慢慢的我发现每一次的焚烧我便能忘记所谓的心痛,于是一杯连一杯。
“如果在这里喝醉的话,很容易被扒手盯上的哦。”正当我要将下一杯酒喝下时,一个美妙且干脆的声音直落于我耳里。
我昏昏荡荡的扭过头,才发觉到此刻有一位眉目清秀,娇艳如花的女人坐在我旁边,她肤白胜雪,若美玉荧光般,即使是坐着,她空谷幽兰的气质也丝毫不减。
她就如妲己一般的眼神,一瞬就能直击我心底深处,心响如雷的我,装作若无其事的吞了口唾液,急促的打量了一下她的穿着。
似淡似浓的妆容配上这样这样的黑色吊带裙,只需肉眼便能看出她干练的泡吧机巧。
我将酒送入吼,淡淡回道:“如果一个连扒手都看不上的人,你说还有救吗?”
她耸耸肩,随手拿起了高脚杯,在摇晃中喝完了酒,柳眉一撇,满脸轻佻:“不管有没有救,反正你是已经没法救了。”
“怎么,你难不成就是扒手?”我看着她调侃道。
她拖着腮说,“你猜啊,原木真。”
我瞠目结舌,自己的名字竟然被一个陌生人给念了出来。
我万般疑惑道:“你认识我?”
“你看我像是认识你的人吗?”她揶诺的说。
“你刚是叫我名字了吧?”
她笑眼盈盈,手中忽然多出了一张身份证,“原木真,1990年,性别男苏州姑苏区。”
我身份证!
我赶忙将其夺回来,防备的问道,“该不会你真是扒手?”
女孩付之一笑,吐气如兰的说:“卡掉地上了,给你捡起来而已。”
我舒展叹气:“还好那谢谢你了。”
“那你打算怎么谢?”
我呆呆的看着她,小喝了一口酒。
她用手掂量着鼻尖,老神的说:“要不跟我说说你的故事?”
我呆若木鸡:“姑娘,咱们素不相识没啥好说的。”
“那可不,咱两素不相识我还帮助了你,那你是不是也应该以德报德啊。”
我竟哑口无言,揉了揉眼,无力的说:“我能有什么故事啊!美女,我长相一般,也没钱,你来搭讪是不是有点对我戏谑了?”
“那可不一定没故事哦,你失恋了,从你失恋那天起,你就几乎天天来酒吧,这也是故事吧!”
“哟呵,没想到我还能被你这种大美女给关注到,看来是三生有幸啊!”我竟无言以对。
“那可不,来跟姐说说你俩怎么分的呗”
一提到这个话题,我的内心开始波浪连绵,这一个星期来,我最不想提起的就是失恋的事儿。
“姑娘,在酒吧谈情说爱有点奇了怪了。”我试着淡定。
酒吧美女看似调侃的说:“看你不敢说,难不成是因为活不好吗?”
拾起酒杯一饮而尽,接着道:“要不你试试我的技术,看看能不能让你站得稳。”
她一副吃惊模样,拉了拉黑色边的吊带,别过头去看了看大门,又从上到下扫了扫我的身体,不由皱起了眉头。
酒吧美女指着外边的大门,脸上扬着挑衅,“你确定要跟我试一下吗?”
我瞬间愣住,花了几分钟才缓了过来:“你是认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