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宋宥明也没有继续打扰,拿着《大学》开始认真研读起来。
顾欣怡就因为这个等级划分认真思考了好几日,而这些日子,天一直下雨,顾父着急的不行,田里的水多了就会把水稻给淹烂了,哪怕再怎么放水也不行的,没有阳光的沐浴,水稻生长不好的。
跟顾父一样重视稻田的很多人都是一脸沉重,往年可没有这样的,最多就连着下三日,可现在已经连着下五日了,看这老天,还有继续下的阵仗呢。
就在大家忧心稻田的时候,下绕修建水库的劳役们正在抢救补修大坝,大坝已经修建了许多,本来水已经小了,可现在连着下雨,大水一来,还没有修建好的大坝根本抵挡不住。
所以,全劳役都在抢着修补大坝,万不能让大坝塌了,塌了,大水一冲,底下的那些庄稼就要毁了,一年的收成也就没有了。
而在冒雨抢修之中,总有人受伤被抬走的,还有掉入水里找不到的,阴霾焦躁,劳役们心里沉沉的,都不愿多说一句话。
下绕水库还是被冲塌了,消息传到夏湾镇上已经是事发之后的两日,李氏一听消息,得知还死了好多人,顿时眼前一黑晕到了。
大头哭着跑到后面找顾欣怡。
欣怡,你快去帮我看看我娘,我娘晕倒为了。大头哭的稀里哗啦的,痛苦的不行。
顾欣怡正在看练习穴位,听到大头的话,她转头看师傅。
周大夫站起身擦擦手,走吧,正好也教教你把脉。
顾欣怡哎了一声,忙跟着师傅到前面的铺子去。
此时店里还有人在排队,周钱氏一个人也忙不过来了。
顾欣怡转头对大头说:你去告诉大家,今日的面没有了,要关门了。
大头擦干眼泪,眼眶红红的,憋着泪狠狠地点头,然后到前面的时候,脸上带着有些生硬的笑,对着那些还在排队的人解释道歉。
他的年龄只是比顾欣怡大几个月而已,个子小小的却已经学会弯腰点笑,眉眼间的稚气已经不见。
顾欣怡心里一叹,大头这样已经算好的了,还有许许多多的孩子过的还不如大头这样呢,一个人终究力量有限,救不了那么多人的。
周大夫已经为李氏把脉了,只一会儿就收手看向顾欣怡,你来。
顾欣怡走了过去,伸手学着周大夫的样子去把脉,根据脉动回想师傅教过的怎么把脉如何诊脉,但还是一脸茫然,啥也不知道。
周大夫翻了一个老白眼,说:脉细而沉,又稍有迟缓散乱,脉细脉涩,气血双虚,气滞血瘀,是常年劳累过度又营养不良的结果,加上突然刺激而气血不足昏倒的,无事,修养修养就行,只要放宽心喝上几服药往后好好养着吧。
一直在照顾的李唛松了一口气,她擦为了眼泪,嗓子都有些沙哑道:多谢周大夫,帮我开一些药吧,我会给诊费的。
周大夫瞟了李唛一眼,然后对顾欣怡说起药方,示意她去写然后到他的药房里拿药煎煮就行。
药材基本都是我自己到山里找的倒是不贵,贵在日后要多给你娘吃些好的,最好是药膳养着几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