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开手!
我不放!
放开!刘御史终于一把脱节了她,头也不回地走了。刘夫人堕入无望,蹲在地上掩面大哭起来。
晌午,一顶轿子在博古斋门前停下,掌柜正批示着人忙里忙外修理,当他瞥见这顶华美的轿子,不由心生疑惑,自动回答道:小店方才承担可怜,临时不对外开业,如果想要买骨董,或是去别处吧!
轿前的年轻女仆走上来,递上两块碎银,满脸笑容道:这位师傅,我们不是来买骨董的,我家夫人要找这家铺子的主人。
掌柜看着面前的人微微一愣,他在这铺子待了许久,阅人无数,这女仆身上穿戴碧青色高等丝绸,想是大户人家的高等丫环,便不敢怠慢道:请夫人稍等一会儿,我先进去禀报我家小姐,如果是她肯见,再请夫人进去。
女仆很有礼地道:是,我们便在里头等候,请师傅先行转达。
掌柜满腹狐疑的进去,不一下子便获取了封谈云的首肯,出来向那女仆道:请你家夫人进去说话。
当刘夫人走进房间的时候,便瞧见一位年轻女人正坐在桌子前品茗,明朗的眼瞳,乌黑的鬓发,一张面貌令人惊艳,她咬咬牙,上前道:封小姐,还记得旧友吗?
封谈云慢吞吞地抬眸,像是方才瞧见刘夫人,含笑道:是御史夫人,突然尊驾惠临,不知有何要事?
从前在秦家的时候,刘夫人每次到访,都要交托封谈云出来端茶倒水,发号施令的态度令人生厌,她非每每挂在嘴上的便是贱婢两字,恐怕他人不晓得封谈云在秦家经沦为奴仆。有一次,她乃至将滚烫的茶水泼在封谈云的身上,还教唆着刘嫣尽快把她当做贱婢一样发卖出去,心思不可能谓不局促毒辣。
见到封谈云一副云淡风轻的神志,刘夫民气头涌起愤怒,但她强行压住,存心平易近人道:今日来访,是有紧张的事要和封小姐你商议。说着她拍了拍手,身边的女仆立马将一个珠宝箱轻轻放到了茶几上,她望着封谈云道:这是我多年的积贮,请你哂纳。
封谈云一双亮堂的眼睛在匣子上扫了一下,微微一笑:夫人这是什麽作用?
刘夫人的脸上堆起笑容:这些钱是用于赔偿小姐十五间铺子的丧失,我晓得你的铺子丧失很大,大半都烧毁了,这些银子充足你把这些网店从新补葺、装修一新。我的请求很容易,你大人大量,放我的女儿一马,去京兆尹衙门打消控诉。
现在四十五家铺子的持有人,都有厚厚的状纸在京兆尹案台上放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