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时候,他携着君凉,就说他身中了瘟疫,他还真的不信安宁王那老头能来探查。
一定躲得远远的。
“我何时犹豫了?”君凉回头看向略低一些的任子许。
“你的犹豫啊,都写在你脸上了。”任子许笑道,“我俩穿一条裤子长大,我多多少少也能揣摩出一点你的心意吧?”
君凉笑而不语。
“我从来都是孑身一人,所以看得往往都很清淡,上一辈子的恩怨,真的有那么重要么?”任子许望着营帐外,漫天的风雪,“小凉凉,你身上要背负的,还有你的人生,如若因为上一辈子的恩怨,而毁掉你自己的人生,连我也觉得不值得。”
“你知道你担负的是什么罪名么?安宁王完全有办法让你生不如死。”
“如果他说你带兵挟持陛下谋反呢?你觉得你有几张嘴能辩解?”
“当年的事情,也没有完完全全查清楚,你就这么快地下定义,真的好么?”
“我相信,你是真的,喜欢她的,是吧?”
任子许狠下心来,终于问了这句话。
君凉笑道:“箭在弦上,不得不发。”
“至于陛下,只能是我负了她。”
“难得你这么拷问我。若我因此而死,你便找个风景好的地儿,将我埋了便是。”
任子许叹了口气,怎么这脾性,一个比一个臭呢?
都这么固执的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