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日晚些时分。
安宁王被手下的人引路,踏进单独关押君凉的屋子。
嫌恶地捏捏鼻子。
这地方真是脏。
“君将军,真是别来无恙。”
君凉笑道:“安宁王真是好兴致。”
“偶尔来看一下老友,也不失为一件快事。”安宁王笑道。
“我不过是罪人之子。”君凉整理整理自己的衣衫,掸掸上面的尘土。
“君将军这是说的哪里的话,云家拥兵自立,将军又和云家有什么关系呢?”安宁王满脸堆着笑。
“喔?王爷当初救下我,就是看准了我将来会成为王爷夺权的一大助力么?”君凉笑了笑。
“将军这话可就错了,本王,可是将军的救命恩人。”安宁王捻了捻胡须,一副志得意满的样子。
君凉冷哼一声。
是啊,他果然是绝佳的人选。
与顾荼有着灭门之仇,而且还有把柄攥在他手里。
“王爷若是担心的话,不如早些送臣上路。”君凉笑道,“臣无甚牵挂,只求王爷能够善待顾荼,如若可以的话,帮臣照看一下旧人的遗腹子。”
“君将军这是说什么话呢?此番本王能够成功,与君将军自然是离不开的。”安宁王露出一如既往的老狐狸面容,“而且,顾荼那丫头,还是在将军的手中,本王才更为放心。”
君凉心上涌上不好的预感:“你是想拿他来钓沈奕?”
“哟,君将军还是如同往常一样的聪颖。”安宁王说道。
“是王爷还是一如既往的狡诈。”君凉的手不由得攥紧。
“过奖过奖。”安宁王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表情。
“等本王成功坐上那个宝座,便封你做公侯。”安宁王走出屋子,面上依旧堆满了笑。
君凉只觉得这种,任人把捏的情形,实在是生不如死。
可他又有什么办法呢。
他不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