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何必将错就错?”
君凉苦涩地笑道:“只有让她恨我,她才有活下去的意识。”
任子许摇摇头:“反正我是搞不懂你们这俩活宝。”
“搞不懂最好,你知道的太多了。”君凉虽说的是调侃的话,却仍然十分悲凉。
“你有没有想过,若是她有了孩子……”任子许拉住他。
君凉眸色深了几分。
他想,他定是伤她极深,是不是?
他怎么舍得,说出那样残忍的话?
他怎么舍得……折磨她?
那些夜里,只有他知晓自己有多么狼狈。
就让他一人,去独自承担这些,也好,也好。
……
近来京城,十分不太平。
除了菜市场被拟以谋逆罪处死的人。
竟也出现了北狄之人,对京城的百姓烧杀抢掠。
在天牢之中的公孙昊,自然也是听到了这样的消息。
“寒夜,不是说过,不要叫他们轻举妄动么?怎么这么快就不听本汗所说的话了?”
该死的,这牢狱还真是冷。
饶是那劳什子荣恒帝添了许多炭火来,他还是冷得很。
这种时候,他便分外想——一个人。
寒夜摇摇头:“属下记得属下曾吩咐过的,但兵士们护主心切也是有的。”
“不管有心还是无意,他们做便是做了,如今只要一暴露行踪的话,便会被那篡位的皇帝抓去吧?”
寒夜点点头,他倒是没有想到这层。
“可汗,那咱们怎么办?”寒夜难得慌了神。
“本汗一时间,也想不出什么好办法。”公孙昊叹了口气。
若是叫他出去的话,他定要叫那劳什子皇帝知道什么是欺骗的下场。
在北狄,若是有此等说谎的行径,是要被处以极刑的。
奇怪,中原人向来是以诚信而立的,怎么如今也这么蛮不讲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