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乎是被吓醒了一般。

君凉从营帐的床榻上醒了过来。

旁边的米素也是吓了一跳。

连忙递上手中的手帕。

“兄长，兄长你……没事吧？”

君凉没有接，转过头来的时候，米素正搬了个小凳子（古时称胡床），坐在他身边。

“什么时辰了？”君凉开口道。

米素递上手帕的手一顿：“兄长，今日是大年初一呢，时间还早得很。”

“早课可吩咐他们做过了？”

“按您的吩咐，已经做过了。”米素回答说。

大年初一，兄长依然不放过那帮小兔崽子啊。

那些小兔崽子显然是知晓了君凉的厉害，都没有什么怨言。

君凉捏了捏太阳穴。

心里却没来由地一慌。

那梦里的场景，却怎么看怎么熟悉。

于是君凉便开口道：“这里离清风寨那边，大抵需要多少时间。”

米素抬头看着君凉：“约莫两个时辰。”

顿了顿又问道：“兄长问这个做什么？”

那清风寨，官兵围剿了这么多次，却依然拿他们没办法。

兄长莫非是，想将他们都招安么？

“没事。”君凉去找了找自己的鞋子。

米素递上去。

君凉顿了顿，启了唇：“素素。”

“哎。”米素的声音却夹带了一丝惊喜。

“昨日是你一直在这边么。”

米素低了低头，不打算承认。

接着便听到一道凉如水的声音：“多谢。”

米素敛了眉眼：“兄长何必说这些。”

“我昨日……可有什么不轨的举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