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孙昊拿着钳子,翻动着炉中的炭火。
没过半晌,便有新的人走了进来。
公孙昊靠在引枕上,翻动着眼皮看着眼前的人。
发丝垂下,慵懒地向着四周披散开来。
“可有什么话想说?”
来者显然是晃了晃神。
“大汗的营帐,甚是暖和。”
“只是暖和?”公孙昊叫他上前一步来。
观察了半晌,才看出这人没什么异样。
公孙昊摆了摆手:“既如此,你便下去吧,叫管事的教教你规矩。”
待得这人走后,公孙昊连忙将自己捂紧。
真该死!他这寒疾,竟然又发作了。
安宁王这老头,实在是太会钻营,现在,竟然想利用完自己,就想把自己一脚踢开么?!
妄想吧?
他会让他慢慢尝到,什么是真正的恐惧。
就像这寒疾,会深入到你的骨子里,一点一点,挖心地疼。
真是的,如若不是非要找个借口这时候发兵,他才不想在这寒冬腊月的出来呢。
不过……
正在公孙昊思绪翻转之时,有探马来报。
“荣熙的米朔将军,又来偷袭了。”
现场突然间陷入一片寂静。
探马没有听到公孙昊的吩咐,便抬头瞧了瞧自家主公。
却看到公孙昊如墨的眸子,似乎裹挟着笑意。
咳咳咳,至于为什么是“又来偷袭”,这件事情说来就话长了。
公孙昊摩挲着大氅:“无妨,把他打落马下,抓来就是。”
探马回了声是。
公孙昊便坐正了身。
是了,这战场上,如若没有点有意思的事情,那该多无聊啊。
比如,有他怎么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