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的,叔父所派来的府兵,也不能及时地制止么?”顾荼挑了个刺头出来。
“君凉把持宫中禁军已有一月多,自然不肯完全放权于臣……”安宁王偷偷地瞄了顾荼一眼。
这、这关他府兵什么事情……
主管庆容宫的是玄姜,难道不应该严惩君凉么?
顾荼却站起身:“叔父把事情全部都推给君凉,这可不像您往常的作风啊。”
安宁王伏在地上,“臣不敢。”
“今日原是大好日子,朕便不多计较了。”顾荼负了手,“禁军每人皆去领板子吧。”
走了几步,“算上叔父的府兵,一人二十板子,敲完再去吃月饼。”
安宁王还要添油加醋。
却被顾荼打断。
“好了,朕乏了,诸位爱卿,请自行散去吧。”顾荼提起裙踞,走出了宴席。
镇国公米谦行完礼:“陛下当真如此袒护那君凉?”
米素恼了恼:“爹爹,君凉兄长怎么会卷进这样的事情当中呢?”
莫非,正如传言所说,如今的陛下如此厚待兄长么?
米谦连忙让米素噤了声。
……
顾荼望着庆容宫的门口已然被烧成黑炭,心底一阵惆怅。
叔父要烧,干嘛不烧别的宫,非要来烧她住的地方。
只有这样,事情才会上升到,君凉的存在威胁到她性命了么。
真是好歹毒的心肠啊。
真是难为叔父,不敢谋杀她,还要拉那么多人下水。
正在顾荼发愁今天晚上去哪里睡觉的时候,玄姜却朝着她这边走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