颜沛锦说什么,我没懂。但我猜测他应该在说我们之间的感情,或许之前他对我真的只是兴趣,经过接触,他的情感发生了变化。就像我,一点点的走入他的生命,走入他那片未有人踏足过的禁地。
“待我得到天下,你便换回身份吧,我要子卿留在我身边,而非‘步梓凡’!”他命令般的口吻,让我怔了一怔,他很有自信得到天下,就算二皇子行动着,就算外面将要变天,都不会影响他来别邺休息。“如果,你没有得到天下呢?”我知道,天下是他的,但如今不是还没到那地步吗,所以还是别让他以为自己真的能够如何如何。
“没有如果。”他笃定的口气,登时让我无话可说,“算了,不说这些。”才回来,别让他太过操心这些才是,等他伤好了,回去后再说比较合适。
他在我肩膀上点点头:“嗯,我们说正事儿。”
正事儿?方才那些就是正事儿好不好,都说不说了,他怎么还……“啊!”他咬我耳朵:“颜沛锦,你做什么!?”
“正事儿。”他含糊不清的说,我顿时明白,这所谓的正事儿是什么了。他将我身子扳了过去,让我面对着他,他双目炯炯的看着我说:“这一路上,最为痛苦的便是听了楚三太子……”
我惊讶的张着嘴,可怜兮兮的看着颜沛锦:“什么,你被楚三太子……?”
他瞪着我说:“楚三太子回去路上带着三名娈童。”
呼,放心了,我的颜沛锦没被玷污便好:“楚三太子不是正常人。”
“你又何尝是正常人?”我话才落,颜沛锦便打击我:“你方才看我是脸不红心不跳,哪里有女人的矜持。”
好一句陈述的话啊,好一句脸不红心不跳啊!
不过我的本色被他看出来了也好,免得老是遮掩着,难受:“矜持是有的,得看待什么人了。”看着他那双闪烁着火热的眼眸,我继续道:“待你这种人是不需要矜持的。”说罢,我便快速的亲了下他的唇。
在客栈之时他都没有做出逾矩的事儿来,更何况今日他有伤在身,更是不会做什么其他的事儿了,我不用有任何的担心。
他眸闪过精光,还带着点邪气,我以为自己看错了,细看时他眼眸又淡如水,让人一猜便透彻。
“嗯,我喜欢。”他微笑着说完,低头夺去了我的呼吸。他好似破了障碍的虎,猛地就扑了过来,让人来不及反应。
我只是以为,他会和在客栈时一样,亲吻够了便会抱着我睡去,却未料他开始解我的衣服,我自是阻止:“颜沛锦,你……”
“是楚三太子激发了我要你的心。”他抬头看我一眼,后继续亲吻我的颈项,双手还不停止的摸索着我的衣带。
我心中没有惶恐,反而是有一丝期待。
真如他所说,我不是个矜持的人,因为我了解男人女人的那点事儿,更了解男人和男人的那点事儿……
“楚三太子一路上行为太过分,你可莫学他。”已经被他压住的我,伸手抱住他的头。我心虽然期待,但我还是希望他能克制住自己,毕竟现在的我还不能将自己完全交给他:“休息吧。来日方长,不急于现在。”
他抬头,满是失落的眼眸瞧得我有些心虚,或许这于他来说,是不信任的一种表现吧。
“我只想,爱你。”他不顾我的话,再一次埋头,比方才还狠的亲吻啃咬着我的脸颊,让我疼痛又酥麻,让我难以抑制自己身体产生反应,更难以抑制我的心,瘫软沦陷。
只想,爱我。
爱——曾经以为遥远的东西,如今却近在咫尺。
我笑了,或许大胆的放开,才能得到更多……
我不再抗拒他,双手放开他,任其在我身上为所欲为。他得到我的默肯,动作又开始轻缓起来,一点点慢慢的,似是在亲吻最为珍贵的珠宝一般。他再一次吻上我的唇时,我专心回应他,末了我说了句:“我喜欢,爱。”
而后他褪了我的衣裳,吻如绵绵细雨般的降落下来。亲吻时,他停顿了一下,双眸满是火焰的看着它们,满是担忧的口吻说:“回头束胸吧,安全。”
我看着他,不解的蹙眉:“其实它们不大。”他却摇头:“很丰满。”话落,我便涨红了脸,颜沛锦……你真不是我想象的那般郑重之人。若非生在皇家,你必然会是痞子小流氓之类的人。
他盯着我瞧了片刻,笑了,后如猛兽一般压向我……
天堂和地狱,不过一线之差。
昨日天堂,今日地狱,也不过只隔一日。
今日我眷恋不舍的离开颜沛锦,回到府中。九都衙门便有人前来等着我要我前去审讯。我很莫名,因为来人捉拿我的理由十分的牵强:窝藏确切证据。
不难猜测,便是颜锦墨欲牵制我的阴谋。
我随着去九都衙门,如果想要证据,我给。如果拿了证据,却不放人,那么颜锦墨押我便是另有目的。
颜锦墨是想借此机会告知我,只有他才能是我步家的靠山吗?如此,那么他便失策了。他行事不如他性格沉稳,行为过牵强,过偏激,今后即便是做了皇帝,这天下也不会如他所说会恢复当年的辉煌。
待在衙门大牢中的我,心中满是怨念。临走之时爹爹说,只是询问证据事宜,衙门人不会对我怎么样,却不曾想我竟落得蹲大牢的份。
这辈子我只从书上看到过牢房长什么样,真正在牢房待着的时候,又是另一番滋味。一股子异味冲鼻而来,总教人难以呼吸。时不时还能听到老鼠“唧唧”的叫声,稻草下又潜藏了很多只蟑螂……
老鼠我不怕,但我觉得蟑螂恶心。我蹲在牢房中唯一一张有些摇晃的长凳上,远离蟑螂。虽然蹲的姿势甚为不雅,但都住进牢房的人了,我也顾不得什么身份地位了。
狱卒总是在牢房门前晃悠,时不时看我这姿势,偷笑一下,我别眼不理会。
狱卒晃悠着,听到外面开门的声响,探过头去看,发现什么似得,猛地一惊,忙跑过去迎合:“小的叩见二皇子。”
颜锦墨没说话,走至牢房前看了眼门上的大铁链,阴恻恻的转头对狱卒说:“谁让你锁住步臣的?”
谁?还不是你颜锦墨吗?
“小的该死,小的这就开锁。”狱卒脸刷的一下白了,想是颜锦墨这张阴狠的脸太过吓人。
哗啦啦——铁链被取下来的声音,而后颜锦墨阴戾的瞅着狱卒:“出去。”狱卒躲似得逃开,颜锦墨便入了牢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