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凤准备了好几盆狗血，估计是想按着秦笑笑泼个过瘾罢。

沈念琛伸脚踢了踢其中一盆，忽然端起一盆泼到李凤身上。

瞬间。

安静。

很安静。

要论狠，沈念琛是真的狠！

李凤尖锐地叫着，像是碰到了什么不得了的东西。

沈念琛是头也不回地离开，语调轻松恣意还欠揍，老太太，念在你是老太太的份上，我没有要你十倍百倍奉还，你应该心生感激了。

围观的人群尽是哗然，恶人自有恶人磨，对待坏人，就应该比坏人更坏。

沈先生真的好宠好护他的妻子，没想到平时文质彬彬的沈先生，下起手来居然这么毫不留情，即使对方是老人家也没讨到半点好处。

秦笑笑一遍一遍地洗着澡，温水冲刷而下，血色蔓延在地板上，却怎么也冲不掉她心力的屈辱感。

她到底做错了什么，才会让她遭遇这种折辱！

她在浴室里呆了很久，很愤怒，却没有哭，恶人自有恶人磨，还不知道沈念琛会对那老太太做些什么。

敲门声忽然传来，伴着低沉的声音，秦笑笑，你再不出来，我就进去了。

他像是稀疏平常，没有什么波澜。

秦笑笑却莫名的害怕，过度的平静汪汪酝酿着灾难。

她一鼓作气离开浴室，沈念琛正坐在沙发上抽烟，看都不看她一眼。

她一开口就是客气，给你添麻烦了。

嗯。他应着，是很麻烦。

那我先走了。

走？

沈念琛笑了，翘起二郎腿，坐下，我们谈谈离婚的问题。

秦笑笑心里是释然，也是失落，该来的总算来了，我不会提任何要求。

沈念琛拿出份文件丢在桌子上：婚可以离，但这份合约还算数。

秦笑笑看着曾经的合约，是她跟他交集的开始，是沈念琛想要一个孩子。

她眼睛是刺痛，合约就在眼前，可她已经失去资格了：我说过，我不能给你生孩子。

沈念琛拧眉，浑身阴沉，我也说过，你必须给我生个孩子，否则ashash就算是你单方面违约，这违约金你绝对赔不起的。

法律不承认这样的合同。

那又怎么样？我要做的事，法律管不着。沈念琛身体前倾，双手撑在膝盖上，像是蓄势待发的猎豹，随时准备扑上去咬断猎物的脖颈ashash