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够了,你们都闭嘴,窦爱卿,你怎么说?",姬宸玦冷声喊道,缓缓的将眸色转向身后才大病刚好的窦丞相。
窦相抱拳道,"皇上,老臣恳请皇上让老臣前往西北劝服煜王,戴罪立功!"
闻言,姬宸玦却是突地一笑,"让你去西北?"
窦相顺势跪在了地上,"只要皇上还信任老臣!"
姬宸玦却微微的皱眉道,"朕不是那么信任你了!"
他的话一说完,窦相瞬间僵立了身子,而周围的人也都是倒抽一口气,窦相可算是两朝元老了,功在千秋,一心为了东晋,忠心不二,皇上何出此言?
而正在这时,德公公突然上前,在皇上耳边嘀咕了几声,便呈上了刚刚才收到的密函,姬宸玦拆开便看,可刚一看,嘴角便微微上扬,但那一抹笑容却是十分的诡异,完全看不出任何情绪。
众人见皇上如此,便知道皇上看到的可能是关于西北的事,正要松一口气时,却见姬宸玦盯着那密信眸色一暗,神情暴怒。
"皇上",德公公不知道发生了何事,正待要细问,却见姬宸玦重重的拂袖离开。
阴暗潮湿的地牢中,单独被隔开关起来的段泰倒是神情淡然,与看守的狱卒正聊着什么,听着有响动,他便抬眸望去,就见姬宸玦满脸盛怒而来。
"参见皇上!",段泰亦和众人一样,跪在地上,行了礼。
"段泰老匹夫,你自己看看!",姬宸玦说着,便将那封信丢在了他的面前。
跪着上前双手捡起信纸,段泰看完后,便明白了这位年轻皇帝暴怒之原因,终究还是太过年轻了啊,也就淡淡的说道,"皇上,如今你已经看到了他们的决定,老夫早就说过,不管是皇上你当初让老夫去靖边劝服,还是现在让老夫以全家性命写信要求他们做出选择,青儿她终究不过是一个女人,而且已经是煜王的妻子,如今老夫按皇上的要求在信中早已讲明,可煜王他不会愿意为了青儿放弃他想要的天下,那不过是再正常不过的事了,皇上又何须为此生怒?"
"是吗?那朕就亲眼看看,那逆贼在能救你段家人性命的情况下却不愿意出手,那淳于慕青和淳于慕鑫两个反贼又会怎样呢",姬宸玦沉声道。
"皇上,您别忘记,以煜王的手段,青儿她根本就不会知道,所以,皇上何必如此呢!",段泰神色平静道。
姬宸玦冷声道,"朕很快便会让你看到,朕想要的局面即将到来!"
段泰却始终眸色平淡道,"如今皇上说这话,怕是过早了吧,如今就算青儿他们来了都城,也未必是皇上能够掌控得了的了,所以,皇上大可不比如此费尽心力!"
"那咱们就等着瞧吧!",姬宸玦抬眸,神色暗沉愤怒,沉声道,"朕才是真正的赢家!"
三天后,姬宸玦正坐在御书房里,却收到了鲁城被攻占,萧克败北的消息,当即气得大发雷霆,将整个桌案上的东西都抛了一地,最终还是下旨调了南边的大军向西,准备攻打姬宸煜,却收到了姬宸煜亲笔送来的一封信,而他在看完那信后,当即更是气的跳脚,直接狠狠的将那封信揉在脚下道,"姬宸煜,你当真以为朕会为了所谓的名声,再次放弃你自投罗网的这个千载难逢的机会吗?来人啊传朕的旨意,重兵埋伏在都城外的九邙山,朕要将那行人一举歼灭!"
接下来的几天,都城外的九邙山便开始集结着御林军和江湖高手,连树林中的鸟雀都被惊得飞立整座九邙山,而姬宸煜一行在接到有埋伏的消息后都是担心不已,而随行的慕青更是坐立不安,哪知道,姬宸煜却在这个时候下令,命令卫澈带着几个人先一步赶忙九邙山,与都城那边来接应的人汇合,同时派出邓瑞带着身下三分之二的人护着慕青饶另外一条远道走,而自己则带着剩下的人仍旧原路前行。
尽管早就有了防备,可姬宸煜没有想到的是,他们一行刚刚到达九邙山,还没有歇息喘上一口气,就见无数的羽箭从前面的树林里射了出来,因为先前已经有了防备,所有的人倒是没有太过的惊慌失措,和阵脚大乱,而是在短暂的抵抗后,那些打前阵的羽箭便越来越少,而且不再如之前那样有规律,显然是射箭之人已经被瓦解,这会儿,就听得卫澈一声呼喊,便带着几百人从林子里冲出来,挥着剑冲向了那些被逼现身的近欠御林军,两方人马便在漫天的尘土中互相纠缠在了一起,到处都充斥着嘶叫声,喊杀声,兵器的相击声,铠甲,布料、皮肤、骨肉撕裂断开的声音(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