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必须追回来,注意活口!",男人低声的冷冷的吩咐道。
"是!",黑鹰赶紧指挥人去追。
而男人也顾不得其它,直接将女人拦腰抱起,飞身坐上马背上,此时,女人正死死的抓住他的衣袍不放,不管是懦弱也好,还是真的吓到了,反正这一刻,她突然很想依赖他,微睁这眼眸,望着月色下与自己共乘一骑,策马而行的黑衣银面男子,缓缓勾唇,轻轻的吐出了两个字来,"谢谢!"
男人低眼扫了她一眼,眸色柔软了许多,控制着马的速度下山,一路上,两人都没有说话,她只是紧紧的抓着他的衣服,害怕眼前一切都只是梦一般。
靖边一处豪华的大宅子里,荷花清香中围绕着的凉亭里,一阵欢喜的琴声突然停了下来。
"是吗?偏生本公主喜欢挑战难度。",女子樱唇微勾,冷笑一声,看着对面的白衣翩翩的贵公子,眉眼一转。"看来长公主是有所不知,才会说得如此轻松!",赫连绝喝了口茶,一贯温和的脸上多了一抹淡淡的讥讽,看似与世无争的样子,但偏偏那双眸子承载着太多yuang。
鸾歌不屑的冷哼了一声,说实话,她甚是佩服眼前的男人,明明是个极重权欲之人,又怎么能这么给人与世无争的感觉呢?
"那么,赫连将军就拭目以待吧!",鸾歌不想再和他多说一句话,冷冷的撇下话,转身准备离去。
"那本将和长公主打个赌,如何?",赫连绝仍旧懒懒的看着她,一点也不着急的样子。
"没兴趣!",赌,又是赌,她对这个字深恶痛绝,就是姬宸玦的那个赌,让她心死如灰,摧毁她一向引以为傲的坚强,最后选择了保全自己和族人的懦弱方式!
"怎么,怕了吗?",男人看着她,邪魅的勾起了唇角,笑问道。
"不怕,但是本公主不愿赌。",女人淡漠的声音,如浸了千年的冰寒之水。
赫连绝怔了怔,没想到这女人平日里在人前虽然看着爽快天真,甚至还有些飞扬跋扈,没想到也有如此沉着镇定的时候,竟然能一眼识穿他的激将法,并且丝毫不受影响。
"三个月,本公主一定会给你一个准确的答复!",说完,鸾歌便转身离去,留下一脸愕然的赫连绝。
男人玩味一笑,"西秦王宠爱长公主,也不是无道理的,呵呵"
先是那个段慕青,还有这位尊贵的长公主,竟然都是围绕在一个无权无势的王爷身边,还如此的心甘情愿,这些女人,是连他这个一向自傲的男人都会高看一眼的,要说姬宸煜不值得被人怀疑,他还真不信,就是看他到底有没有那个野心了,否则,看真的容不下他了!
淳于慕青这会儿早已经回到了红柳村里,人似乎也缓过来了,男人站在房间里,背对着床榻上的女人,终究还是开了口,"你可听见那些人说什么?为什么抓你?"
女人靠在床头,摇了摇头,才轻声说道,"一开始的时候,我一直在黑屋子里,只是觉得浑身无力,心里担心害怕,后来故意坐在门口,听见他们说了几句,似乎在等什么机会,但是隐隐约约的,也听不大清楚,不过那些人不像是为了抓我,而是想从我身上得到什么线索!"
听她这样说,男人也就心里有了数,又问了一些细节,让邓瑞将之前已经熬好的药端了进来,让她先喝下去,也就离开了。
次日一早,淳于慕青觉得自己已经恢复了,只是没想到的是,刚一走出门口,居然看见院子里多了一个男人,而其它房间里竟然一点反应都没有,心里一沉,他们不可能不知道家里多了个不速之客。
"青儿!",赫连绝完全一副在自己家小院的感觉,自在的上前,柔声问道,"伤势如何?"
淳于慕青的脸色不是很好看,小心翼翼的看了房间一眼,才转过头来看向他,低声道,"还好,只是些皮外伤,不过受了些惊吓,倒是难为赫连将军还惦记上了!"
"那就好!",赫连绝轻轻的点了点头。
"这几日多谢你,实在是太麻烦赫连将军了,既然这么幸苦的,还让人特意照顾我的饭食!",慕青平静的看着他,淡淡的说着看似无关紧要的话。
闻言,赫连绝勾唇挑了挑眉,"青儿,你这话是什么意思?我们这么久的朋友,帮点忙照顾照顾你还不应该吗?",说着,就握住了她的手,并没有对于她话中的猜测做出任何推脱之词。(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