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弄得没有脾气的阿莎梅尔老老实实地坐过去一点,顺从着做着小铂金的抱枕。
迷失在时间乱流里的阿莎梅尔几乎把所有情绪都体会一遍,心情大起大落之后,很快陷入沉睡。
听着怀中女孩平稳的呼吸声,德拉科睁开了灰蓝色的眼睛,单只手撑起脑袋,注视着眼前女孩脸上的两个月牙形状牙印,希望那个印记和此刻可以停留的再久一点,再久一点
阿莎梅尔睡了很香的一觉,醒来后发现德拉科还在睡着,昨天晚上没有光亮,她现在才发现德拉科眼睛下有着淡淡的乌青,像是睡眠不足造成的。伸手揉了揉德拉科没有打发蜡的头发,柔软丝滑,手感比她想象的好多了。
阿莎梅尔轻轻把德拉科缠在她腰间的胳膊放下来,穿上鞋子一口气跑到禁林前面。
如果是平日里她是绝对不会凑近这么危险的地方,但是今天她想去寻找一个答案。
凭着感觉,阿莎梅尔很快来到一棵护法树前面,八十三年之后,护法树却没有任何变化,仿佛还是她那天离去时一样。
抓住古树垂下来的树枝,阿莎梅尔踩在粗糙的树皮上,很快就来到那个树洞前面,里面干干净净没有任何异味,就像是不久之前有人来清理过,里面静静躺着一枚蛋白石,阿莎梅尔把它揣到口袋里跳下护法树。
从兜里掏出石头,阿莎梅尔发现石头背上刻了一行歪歪扭扭地字迹:我很抱歉,阿莎梅尔。
阿莎梅尔仰起头看向灰白的天空,控制住自己眼眶中的泪水落下。良久,才把石头放回兜里,顺着禁林中弯弯曲曲被人踩过的小路上的轨迹,来到海格的小屋前。
平日里一向乐观的半巨人海格正一边哭一边把一桶肉喂给被粗重的铁链捆住的巴克比克。
巴克比克放下高高昂起的头,低头温顺地蹭了蹭海格长满胡子毛茸茸的大脸。
阿莎梅尔看着面前的这一幕,脑海里想起热爱神奇生物的纽特,默默地转身退出禁林,回到医疗室。
德拉科已经醒来了,正在镜子前面把自己松垮垮的领带打好。
“德拉科可不可以请求你一件事。”沉默许久,阿莎梅尔开口。
“什么?”德拉科整理好领子,懒洋洋地开口。
“我想请求你放过巴克比克”阿莎梅尔迟疑了一下,但还是把最想说的话说出来了。
“你让我放过它!?你也不看看它做了些什么!?”德拉科脸色变得阴沉。
“可是如果你不挑衅巴克比克,它也不会伤害你的!”阿莎梅尔毫不犹豫地和德拉科四目相对。
“谁告诉你的?”德拉科一步一步地缓缓向她逼近。
“赫敏”阿莎梅尔看着德拉科越来越凑近,逐渐把她逼迫到墙壁上。
“你就那么相信万事通说的话?”德拉科脸上没有任何表情,单手撑在她脑后的墙壁上。
“如果你先解释出来的话,我会更相信你。”阿莎梅尔伸手挡住小少爷越来越凑近的身体,熊孩子,又要搞事情了?!
“如果是你提出来放过那个混血巨人和那个畜牲——”德拉科拖着贵族腔缓缓开口,“也不是不可能——”
原来德拉科这么好说话?!阿莎梅尔欣喜地望向德拉科,面前的小少爷依然没有起开身,慢吞吞地开口,“那么,你能给我什么呢?”
她第一次看到德拉科在她前面那么像一个斯莱特林,精明狡诈是每一个斯莱特林的本质,这也是为什么斯莱特林会有那么多精英的原因。呃虽然最后没几个有好下场的
“你想要什么?”阿莎梅尔无力地垂下手臂,自暴自弃地问。
“一个条件,如何?”德拉科想了想,把撑在墙壁上的手放在她肩膀上。
“如果在不违背我原本承诺的前提下,我答应你。”阿莎梅尔无视德拉科在她肩膀上收紧手掌,又补上一句,“我以一个赫奇帕奇忠诚之名起誓。”
虽然是短短一句话,但是这个条件涉及范围比她想象的还要大,魔法世界的誓言是具有魔法效力的,如果说出口来,那么无法挽回,所以巫师很少说‘起誓’这个词语。
但是阿莎梅尔已经无法想出比这个更好的办法了,这样巴克比克也可以正大光明的活着。
“接下来一切你都不用掺和了,还有,离伟大的救世主他们远点。”德拉科脸上带着讽刺吐最后一句话,直起身来,连告别也没说,就头也不回的走出医疗室。
阿莎梅尔觉得德拉科现在一定很生气,但她不担心德拉科只是说着玩玩的,对于德拉科守信程度阿莎梅尔还是很相信。
很快事实验证了她的想法。
前前后后加起来阿莎梅尔闻了两个礼拜的魔药味,她终于可以重新坐到赫奇帕奇餐桌上。对于她莫名其妙消失的那几天,教授们一致给予的解释是:家中有人举行婚礼,阿莎梅尔被请去当花童。真不知道这么欺骗小孩子的解释,室友们到底怎么就相信了。
也许是因为学生天生对老师有一种信任感,不止她室友们,并且同院同学都相信了这个解释。阿莎梅尔一一回应同院同学们各种热情的问候之后,才开始了今天的早餐。
“咦?马尔福家主竟然放过那只鹰头马身有翼兽了?!”凯特拿着今天早上的《预言家日报》惊奇地叫出来。
吃着布丁的阿莎梅尔忍不住嘴角上扬,扭头悄悄望了斯莱特林餐桌前方,发现德拉科也在看着她,两个人视线交汇短短一秒后,都若无其事的错开了。
这时候,阿莎梅尔并不知道巫师界流传着关于马尔福家族的一句话:
alfoywants,alfoyget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