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冷冷哑口无言,原来自己在摄政王府的一举一动,早就在他的视线范围内,虽然挺后悔跟安浅回郡主府,可是她不会让谢律知道,即使今天他不去郡主府抓她,她也很有可能跑到望雪阁自投罗网。
怎么?不愿意?谢律面色一沉,右手搭到剑柄上。
赵冷冷默默地给自己做心理建设,不就是和战云麒一样,想不劳而获地吃上蟹肉吗,她点点头,道:你说话算数吗?
算不算数,看你表现,看我心情。说罢,谢律第三次当着她的面宽衣解带,他刚才换的是一身绛紫色裙装,这回拿了一件暗红色的,两身衣服同样妖娆。
换上后,他冲门外喊了一声,来人,端一盘蟹子进来,用最大的盘。
现在就要剥?这都后半夜了,宵夜时间都过了,正常人不是该洗洗睡?他居然还要吃螃蟹?
赵冷冷一时间没有很好地管理自己的表情,露出了惊讶的神色,被谢律看在眼里,觉得她不愿意,眼神冷冷地向她剐去,手则轻轻地握在剑柄之上。
我剥我剥赵冷冷默默地扫了自己一眼,可你得先把我松开。
剑锋一扫,她手上的绳子被坎断了,正要去解脚腕上的绳子,整个人被谢律抱了起来,对,是抱,这是她来到这个世界,第一次被人公主抱
不对,加上自己那个世界,也是第一次。
赵冷冷也想当公主,但是被谢律抱着的感觉,简直让人毛骨悚然。
剥吧。谢律把她放到椅子上,指了指刚被人送进来的一大盘螃蟹。
这哪里是最大的盘?这明明是脸盆!满满当当的,怕是有二三十个螃蟹。
赵冷冷心疼地看了一眼自己的手,手指上的伤口清晰可见,不过因为上过药,已经不再流血。
谢律径自躺回软榻上,面向着她,单手托腮,缓缓闭气了眼睛,你可以开始了,我让你停,才能停。
赵冷冷咬了咬牙,抓起一只螃蟹开始剥壳,也顾不得他会不会吃到自己的口水,顾不得有没有剥干净,连剥带咬起来。
她觉得奇怪,明明战云麒不管她了,明明城门也没有派重兵把守,谢律为什么不趁这个机会连夜带她出城?
心里有事,眉间微微一紧,不自觉地叹出了声。
你是不是在想,我为什么今晚不出城?
正想着这个问题,谢律就说了出来,赵冷冷下意识地答道:是啊,为什么?
谢律走到桌前,徒手拿起一块蟹膏送进嘴里,嚼了几下,觉得味道一般。
于是又学着他们中午的样子,让人送来米饭和酱汁,搅拌起来,又吃了一口,满意地舒展着眉眼,语气也变得温和了许多,他道:知道战云麒封锁消息的目的吗?
赵冷冷摇头,他这问题问得也是很有水平,难道让自己承认,战云麒不把自己当回事?
以战云麒的脾性,一定会找一个人代替你进宫,假装你还在天澜城,如此一来,我手里的你,就是个冒牌货,我用一个冒牌货来威胁你爹和你兄长,你觉得可行吗?谢律嗤笑一声,论心狠手辣,战云麒可比我有过之而无不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