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收回了剑,居高临下地盯着她,眼神中除了冷漠,竟闪过一丝挑衅,想让本王好看?那本王是不是该说拭目以待,未来的太子妃?
拭目以待?待什么?待他栽在她手里?还是待她给他好看?
赵冷冷吞了吞口水,她才刚到这个地方几天,就给自己树敌了?还是这么一个厉害的敌人?
不不不,刚才就是个误会,您大人不记小人过,千万别往心里去,免得气坏了身子,我哪里敢让您好看,您救了我的命,我谢您还来不及呢。赵冷冷被他的剑锋晃得眼睛疼,真怕他一不高兴,直接给她一剑。
突然,寒光一现,男人手里的剑直直地扎在她的跟前,不偏不倚,正好削她额前的一缕碎发,碎发飘落,周遭仿佛静止一般。
她觉得自己的心脏好像漏了一拍,战战兢兢地抬眸,听到他说:记住,我叫战云麒。
赵冷冷默默地吞了吞口水,原来自己刚问小机的问题,他也听到了,这是在告诉她,他们的梁子已经结下了?任凭她怎么道歉都不管用了?
说罢,他直起身子,走向他的战马,轻身一跃,稳稳地跨坐上去,身姿还是那么挺拔潇洒。
不管了不管了,赵冷冷撒腿就往草丛跑去,她可不想在被人砍了之前,活活被尿给憋死。
解决完问题后,赵冷冷看到不远处有一条小河,她毫不犹豫地从裙子上扯下一块布料,以百米冲刺的速度跑了过去,条件再简陋,她也该好好洗把脸,一脸烂泥,真的很难受。
正把脸凑到河面上,身后传来一个阴森的声音,比战云麒那家伙更让人毛骨悚然,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废功夫。
坏了,难道又遇上杀手了?
赵冷冷回过头看了一眼,吓得一脚踩进了河里,这人,不就是刚才想要一箭射死她的那个戴面具的男人?小机说,他叫谢律?
不知道是病得太严重,还是河水太冷,腿一软,扑通一声,直勾勾地跪了下去。
呵,前几日我还以为自己听错了,赵将军的掌上明珠,身上居然没有半点赵将军的铁骨铮铮,居然是个怂货。谢律一边耻笑,一边伸出手来,起来吧,不用跪我。
赵冷冷哪里敢去抓他的手,他可是一心想要自己小命的人,刚刚那一箭要不是被战云麒挡下了,自己身上恐怕早就被射出一个血窟窿来了。
而且,这人远看没什么不对劲,近看,怎么就这么娘?唇红齿白,长得又极为清瘦,简直就是个死人妖。
赵冷冷用手撑在地上,抓了把土在手里以备不时之需,可是腿实在太软,起得慢了点。
站直身体后,她后鼓起勇气地试探,你是什么人?为什么要杀我?
谢律居然笑了起来,笑容却没有半点温度,我是什么人,你会不知道?你是不是傻?我都追杀了你十几日了,其实我也并不想杀你,我只是想请你回去帮个忙,可你偏生不愿意配合,后来我发现,这个忙不管你是活的还是死的,并不重要。
赵冷冷只觉得背后发毛,真是前有狼后有虎,一个更比一个狠。
你还没说,到底要我帮什么忙?赵冷冷不着痕迹地往边上挪,她现在脑子里有一个很诡异的想法,就是希望战云麒可以早点发现自己不见了,哪怕被他带回去继续绑着,也比现在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