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安?
林时安穿着村子里跟他差不多大孩子的衣服,差不多都是补丁,但洗的很干净,也很暖和,山里不同与外面,温度低,风又大,林时安穿着也挺舒心,就是脸看起来不像山里的孩子一样有着高原红。
再见到林时安的时候,林夏整个人都在颤抖,祈祷老天终于让她找到了,眼眶就那样不听使唤的掉眼泪。
那一声名字,不知道林夏用了多少的思念糅合在一起,这些天没见,似乎已经隔山隔海,现在真正的出现在眼前,重新抱进怀里的时候,林夏才感觉一切又是那么的真实。
林时安拔腿就朝林夏奔去,那一刻喜悦,开心,充满了整个身体。
妈妈!
林时安这一声,把林夏都叫的热泪盈眶。
萧尉森在旁边松了一口气,眼神温柔的看着相拥在一起的母子,心里的那颗大石头算是落地了。
终是找到了,安安!
听到这一声,林时安又直接扑进了萧尉森的怀里,爸爸!我就知道你们会找到我的,我就知道。
萧尉森刮了刮林时安的鼻子,笑着说道:幸好找到你了。
林时安笑的十分的开心,这些天战战兢兢,总怕会再被那些人抓回去,东躲西藏的,现在真的找到了爸爸妈妈,整个人都轻松多了。
爸爸,你们怎么找到这里的?我还准备写信给你们来接我呢。
林夏把眼里的眼泪擦了擦问道:你怎么会在这个地方?
是那个上学的哥哥,他告诉我们的,我们也是来这里碰碰运气,没想到真的就找到你了。
萧尉森简单的解释了下,林时安点了点头回道:这个中间有点复杂,我晚些再告诉你们,这次真的多谢曹大叔了,不然,你们可能真的就见不到我了。
林时安从萧尉森的怀里滑下来,一手拉着萧尉森,一手拉着林夏走到曹大叔跟前。
曹大叔,这是我爸爸萧尉森,我妈妈林夏。
介绍完又对林夏和萧尉森道:这是曹大叔,人很好的,这次多亏曹大叔两次相救,以后我一定好好报答你们。
林夏连忙开口道:真的是太谢谢你了曹大哥,如果不是你,我们家安安可能就不等说完,林夏又忍不住哭了起来。
林时安连忙安慰林夏,分开这些天,他也知道林夏会担心,此该看到林夏一直掉眼泪,人也瘦了一大圈,看着都让人心疼。
林夏女士,不要再哭了,我现在不是好好的吗,再哭就要变丑了,知道吗?
曹大叔十分憨厚的笑了起来,我这都是举手之劳,我跟这孩子啊,有缘,你们能这么快找到他,我也算有个安慰,孩子太小,经过这些事,受了些委屈,你们当父母的以后可得好好陪着了,别再让他出事了。
林夏连连点头,是是是,都是我的错,以后我一定会好好照顾他,不让他再受这些危险。
将林时安紧紧的搂到怀里,生怕眼前的再消失不见了似的。
萧尉森对曹大叔说道:我是安安的父亲,真的是太感谢你了,以后如果有什么事就来找我。说完拿出一张名片,递了过去。
曹大叔连连推辞,不不不,我也没做什么,不过是碰巧了,不必麻烦,不必麻烦。
林时安笑着开口对萧尉森道:爸爸,曹大叔是个好人,这里电不通路难行的,你给他名片也没什么用。
对对对,我就是一个大老粗,靠山吃水的,这些啊,我都用不上,走走走,先回家吃饭吧,这天眼瞅着要黑了,你们走这么久的路也累了,先回家休息休息。
萧尉森也听出来了林时安的言外之意,将手里的名片收起来。
林时安也跟着附和道:曹大叔家的屋子很暖和,我们回去吧!
林夏点了点头抱着林时安就随着曹大叔朝他们住的屋子走去,萧尉森落后一步,转头对言之珩说道:安全吗?
言之珩点了点头:暂时没发现什么危险,我山下安排过人了,应该没什么问题。
萧尉森凝眉,脸色也有些凝重,山上过一夜的话
言之珩摸了摸鼻头,轻声道:这个暂时无法预估,我们守的也只是我们上山的路,就是不知道上下山是不是还有其它的路?
听言之珩这么一说,萧尉森就明白了,没再问什么,跟着曹大叔身后往回走。
曹大叔家里人正在做饭,见曹大叔回来又带了一群人,围上来询问。
老婆子,这是安安的爹妈,他们刚才找上来,你今天多做些饭,再把里屋地炕给收拾下。
曹大婶没见过穿的这么光鲜亮丽的人,看了半天才晃过神来,哦哦,好好好,我马上就去,马上就去。
林夏连忙制止道:不用麻烦,不用麻烦的。
不等曹大叔开口,林时安就先说道:林夏女士,山里可是很冷的,我们今天就先在这里住一夜,明天再回家,好不好?
对对对,安安在这里住的这几天啊,差不多已经适应这里的环境,晚上这山里不比你们城里,我给你们收拾出来一间屋子,睡着也暖和。
那就麻烦曹大叔了。
曹大叔摆摆手,呵呵的笑了起来。
不麻烦不麻烦。
林时安拉着林夏跟萧尉森的手进了屋子,屋里暖和,我给你们说啊,这山里的不难风景美,这空气也新鲜,晚上还能听到狼叫,第一天晚上听着还挺吓人的,曹大叔说,那些个狼啊什么的,离我们这里远着呢,山里回音大,听着害怕,其实没什么的,林夏女士,晚上睡觉的时候千万别害怕呀。
听着林时安滔滔不绝的讲着山里的一切,林夏欣慰的笑了,虽然这些天受了些波折,但他看起来心情好像还不错。
看着林时安平安喜乐,又近在眼前,萧尉森的心里也重重的舒了一口气,这也更坚信把幕后之人揪出来,不然他们是没有好日子过的。
潜在的危险系数太大,随时会威胁到每一个人。
林时安一直在跟林夏萧尉森讲这几天的生活,却差点忘了一个人,那就是六儿。
而此时的六儿一个人躲在另一个房间,吓的根本不敢出来。
他知道萧尉森是什么人,他做过的事,如果被萧尉森知道,怕是活不成了。
安安,那天你给我打过电话之后,人又去了哪里?
林夏那天没有见到林时安,差点疯掉了,现在人找到了,那天发生的事还是得问问清楚。
林时安无奈耸肩,他以为公安局就安全了,谁知道那里也不安全。
我打完电话之后,那个公安局还有一个留守值班的,我就在那个躺椅上睡着了,迷迷糊糊的来了两个就把我抱起来,我想喊的时候,发现公安局没有人,我又挣不脱,就被他们抓走了,后来是六叔救了我!
六叔?他是谁?林夏问道。
六叔就是哎,六叔怎么不见了?
林时安这时才发现六儿不见了,询问的时候曹大叔开口道:我们回来的时候也没见着人。
林时安从林夏的怀里跳下来,跑到里屋,才发现六儿蜷缩在一个拐角。
六叔,你怎么了?
六儿浑身发抖,他自己做过的事心里有数,现在见林时安父母找来了,心里觉得不光采,心有愧疚,所以才藏在那里不敢动,不敢发言。
林时安大概是察觉到六儿的想法,跑过去拉着他的手道:六叔,没事的,你爸爸妈妈人很好的,你救了我,他们会感激你的。
林夏跟萧尉森站在门口相视一眼,有些不明就里。
林时安转头对林夏萧尉森解释道:六叔跟我的关系有些特殊,也是因为六叔救了我,所以,我才能遇到曹大叔,才能找到你们。
这样啊,那请他出来吧!
天已经暗下来了,屋里点上了煤油灯,昏黄的灯照着房间也看起来昏昏沉沉的。
林时安拉着六儿出来,林夏见六儿年纪也不大,看起来也就十十多岁的样子,还带着一丝丝稚气,想来也是受过苦的孩子,脸色有些差,皮肤有些黑,昏暗的煤油灯,也似看不大清楚,投在身上的昏黄色,倒也没看出来有其它的什么。
你多大了?看着好像不大?
六儿还是有些怕,眼神躲躲闪闪的,二,十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