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色渐渐暗了下来,远处的天边,云朵被染上了醉醺醺的红色,极其浪漫。
王耀祖和曾建在草地上选了一个好位置,挖了一个坑,细心地挪开周围的可燃物,再从周围的林子里捡来木材,生起了一堆火。
焦娇好奇地凑拢火堆,满眼都是欢喜。焦娇长这么大,从来没有像最近几天一样,在野外像一个野孩子一样无拘无束。外面的世界对她来说,一点一滴都很精彩。
王耀祖用一根细竹竿挑起一条鱼,递到焦娇面前,笑嘻嘻道:焦小姐,别光看着呀,快来搭把手帮帮忙,我肚子都饿了。
焦娇两眼直勾勾地盯着鱼,小心翼翼地接过竹竿,像是在完成一样圣神的任务。焦娇眨巴着眼睛,把鱼直接挪到火焰上烧。
王耀祖见状,一下子捏住竹竿,把鱼从火上挪开,皱着眉头对焦娇道:焦小姐,这个不能直接放在火上烧,这样鱼糊了,我们就没有办法吃了,要放到火旁边慢慢烤才好吃。
王耀祖把视线从鱼的身上挪动焦娇脸上,看到焦娇满脸绯红。
你这是怎么了?王耀祖奇怪地对焦娇道。
曾建坐在焦娇斜对面,看了一眼王耀祖,又看了一眼王耀祖捏着竹竿的手,假装咳嗽了两声。
王耀祖意会了曾建的意思,好奇地看了一眼自己的手。
嗯
王耀祖这才意识到,自己抓着的竹竿,也紧抓着焦娇白白嫩嫩抓着竹竿的小手。
王耀祖脸一红,迅速松开焦娇的手,挠着脑门尴尬地四处张望。
啊!那个焦大小姐不好意思啊。我真不是故意的,我这不一心只想着鱼吗王耀祖结巴着,挠着头站在焦娇身边不好意思地对焦娇道。
焦娇生气地把串着鱼的竹竿一下子塞到王耀祖手上,对着王耀祖大吼道:你会那你自己来烤呀,我才不稀罕呢!我才不要吃这些乱七八糟的东西,全是看不见的小虫子,脏死了!
焦娇嫌弃地拍了拍自己手,又满脸不爽地瞥了一眼王耀祖,没好气地对王耀祖道:我去好好洗洗我的手,上面全是你身上的脏东西,你脏死了,王耀祖。
焦娇低下头远远看了看被王耀祖摸到的那只手,露出一个嫌弃的表情,就一个人往小河的方向径直走去。
等焦娇一走,王耀祖一改刚才的满脸歉意,小声嘀咕道:我有那么脏吗?大惊小怪,果然是娇生惯养长大的!
王耀祖悻悻地坐到火焰边上,把串着的鱼放到火焰旁边,又自言自语道:自己烤就自己烤,有什么了不起的,反正挨饿的又不是我。
说罢,王耀祖自顾自的专心致志地烤起来。
曾建就像在旁边观赏一出好戏一般,乐呵呵地望着王耀祖,一言不发。
王耀祖恨了一眼幸灾乐祸的曾建,凶巴巴道:笑什么笑,谁惹到小祖宗算谁倒霉,说不定下一个就是你。
另一边,顾知行和司机在樵夫的带领下,沿着不断分支的小路,七拐八拐,路两边的景色越来越荒凉。
大叔,还要走多久啊。司机气喘吁吁地问道,他的双腿已经开始有点渐渐发抖了。
小伙子,这就累了?樵夫挑着两担沉甸甸的柴走了这么久,依旧气息平稳。
天色渐渐黑了下来,借着点点从树林投下来月光,勉强看得清楚路。
又走了一会儿,樵夫对司机和顾知行道:要是实在走累了,我们就找个地方歇息一下吧。
好啊好啊,我早就走不动了,赶快歇一歇吧。司机上气不接下气地附和着樵夫。
顾知行淡定地跟在司机身后一言不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