唰ashash清亮的一声,麻布袋终于被撕开了口。
呀!我可真是个小机灵鬼!
焦娇磕磕绊绊地钻出口袋,双手叉着腰,望着那个被自己用耳钉一点点割裂然后撕开大口的麻布袋,像是在欣赏一件满意的艺术品。
黑漆漆的屋子里没有灯,只有一个高悬着的窗户撒进些许皎洁的月光。借着仅有的光亮,焦娇环顾四周,乱起八糟的杂物混乱的堆叠着,上面蒙着一层厚厚的灰层,墙角的蜘蛛网早已不知挂了多久。
焦娇小心翼翼地摸索着走到门口,试探着拧了拧门,果然门被锁死了。透过木头门上的小裂隙,焦娇发现门外没有人监视。焦娇倚靠着门,长舒一口气,望着窗口出神。
脑海里突然灵光闪过,嘿,有了!
乒乒乓乓,忙活捣鼓好一阵,终于可以站在自己用各种破箱子,烂板凳堆起来的梯子上够到窗口了。
不愧是我!
焦娇双手叉腰,心满意足的望着自己的战利品,灰扑扑的小脸上像是一只花猫,眼底闪过一丝狡黠。
毕竟是个钻狗洞,捞王八池子的狠人,这点雕虫小计怕是不在焦大小姐话下了。
焦娇迫不及待地踩着梯子往窗口上爬,摇摇晃晃的梯子一看就是豆腐渣工程。焦娇每往上爬一步,梯子就发出吱吱呀呀的声响,仿佛在痛苦的呻吟,焦娇心里也随着颤抖的梯子而忐忑不安。
终于够到了窗户了,一推开窗户,窗外的新鲜空气呼呼地涌进房里,焦娇大口大口享用着没有霉臭味的空气,我可以逃出去了!我终于可以回家啦!
哎哎呻吟的木头终于不堪重负,一下子把焦娇从窗口摔下来,摔了个狗吃屎。焦娇眼冒金星,感觉天旋地转,浑身都疼痛难忍,今天怎么什么倒霉的事都给遇上了!
等回过神来,焦娇挣扎着从地上爬起来,啊!我的左腿,怎么动不了了!恐惧一下子笼罩了焦娇。焦家大小姐以后难不成就成为一个一拐一拐的瘸子了?
哇ashash焦娇想到自己变成瘸子,别提多丑了,一下子大哭出声来,玻璃窗都被震得抖了三抖。
焦娇每次试着稍微一挪动左腿,就钻心的疼,于是只好乖乖待着不动,保持着跌下来的狼狈姿势。泪水哗哗往下掉,打湿了她的的脸庞,她用手不住地抹眼泪,蒙了一层灰尘的脸蛋被她自己抹得像一直小花猫。
一向娇生惯养的焦小姐从小到大有一点小磕小碰都有人立刻来细心照料,生怕留下半点差池,哪里能受得了这种人间疾苦。
焦娇哭累了,不知不觉,竟然枕着旁边的破麻袋,这这么昏昏沉沉地睡了过去了。
半夜忽然下起了大雨,雨水顺着窗往房间里面飘,焦娇一下子被滴在身上冰冷的雨水惊醒。她无可奈何地望着窗口的雨水洋洋洒洒地落进来,肆无忌惮地落在自己身上。
刺骨的寒风裹挟着雨水进入窗里,灌入焦娇的衣服,吹乱焦娇的头发。
本就的焦娇冷得口唇青紫,不停地颤抖,这简直就是雪上加霜。焦娇双手环抱住自己冷得直打哆嗦得身子,以求能够多得一丝丝温暖。
饥饿和寒冷,像两个无情的恶魔一般围绕着焦娇。
一阵狂风卷入,虚弱的焦娇身子往旁边一歪,猝不及防的直直地倒了下去。这一倒下去,焦娇就没有意识了,瘫软在地上,任由风吹雨打。苍白的小脸上,伤痕累累,狼狈不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