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许,他不应该那样对待季初洛的。
慕夜白陷入了沉默里。
宋医生走了。
而慕夜白,他没有睡,坐在客厅的沙发里,静静地看着天花板。
时间一点一点的过去,客厅里古老的时钟发出咔哒咔哒的声音,那是一个非常古老的钟表,已经有些年头了。慕夜白不太喜欢这种带着年代感的东西,可是季初洛非常喜欢。
前几天的某个晚上,慕夜白忽然发现,季初洛在用毛巾擦拭着钟表。
这个钟表有一人高,很高,很大。
最外面是一层镶着透明玻璃的门,门的四周度了金属,当天晚上,季初洛就一直在擦拭着这个金属的门框。
他当时什么都没有做,只是静静地看了一眼,他原本想问的,可旁边有一个佣人是上官祁的眼线,当时他们是需要钓鱼的,所以就没有去询问季初洛。
事后,慕夜白曾经也和季初洛聊过。
可是他太忙了,需要的事情太多了,他匆匆忙忙地问了一句,然后呢?
季初洛没有什么胃口的吃着碗里的蔬菜,她说了什么?
对了,她说。
没什么,只是在演戏而已,我们不是昨天吵架了吗?晚上我的表现太正常的话,反而会引起他人的注意。
这句话在当时成功的说服了慕夜白,他也就真的没有询问,虽然心中依旧充满着疑惑,可从未再说过什么了。
现在想想,当时的选择都是错的,不应该那样的。
他
慕夜白痛苦地闭上了眼睛,他深吸了一口气,觉得自己就像是一个白痴一样。
钟表的声音越来越大了,慕夜白的头也有点疼,他站了起来,缓缓地走上了楼,走进了季初洛的房间。
她睡着了,看起来睡得很香甜,可是慕夜白在坐下的时候,看到她的眼皮轻颤了一下。
季初洛还没有睡。
慕夜白紧紧地握住了她的手,然后问:你醒了吗?
季初洛缓缓地睁开了眼睛,无奈地说:嗯,醒了。
他贴着她的额头,眼睛里布满了愧疚:这一段时间,很辛苦吧?
还好。季初洛其实并没有什么感觉,只是每一次睁开眼睛盯着天花板的时候,她都会想很多事情,想慕夜白和那些女人回家的场景。心里也会很生气,可是每一次在和慕夜白沟通的时候,看着他疲惫无力却又迅速给予她回应的时候,她的一切想法都被自己压下去了。
包括现在,季初洛看着慕夜白如此愧疚的模样,心里依旧是十分难受的,她不想让慕夜白有这么大的心理负担。
我没事,真的。季初洛依旧在扮演着知心大姐一样的角色,她试图让慕夜白能够好受一点,你不用自责,那段时间是我没有照顾好自己。
是我的原因。慕夜白抵着她的额头,眼睛里有闪烁的泪光,他有点难受,眼圈泛红,对不起,洛洛。是我没有照顾好你,是我太自以为是了,总以为能够照顾好你。
季初洛摇着头,她说:不是的,夜白,不是这样的。当时你的事情更重要,所以你没有办法分身也是能够理解的。
但是无论在什么时候,永远都是你比任何事情都重要。慕夜白用额头抵着她的额头,声音很轻,现在,我们都不想了,我抱着你,好好的睡一晚,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