厉靳深躬身拨了拨挡住她眼睛的刘海,柔声道:你是少见的水彩天才,我买了你的画,所以认识了。
这样啊。安桉点点头,又问:那我两年前是出了什么意外?
厉靳深目色一深,温柔道:安桉,那都过去了,你不需要想起那些不愉快的,等你身体好起来,我们就举办婚礼。
婚礼?这么快?安桉蹙眉想了想:我对你还不熟悉呢,要不过段时间再说?
厉靳深沉默,他没有回答,只轻声叮嘱道:好好睡一觉,我去调医生。
望着厉靳深离去的背影,安桉彻底没了睡意。
她闭上眼睛在脑子里串联:
她叫安桉,她是孤儿。
她是画水彩的,且因此结识未婚夫厉靳深。
她出了意外,当了两年植物人并失去了记忆。
那医院里要害她的女人是谁?她竟然忘记问了。
安桉睁开眸子,视线被墙壁上的一幅水彩画吸引。
画上是无边无际的蓝色海洋,厉靳深却是一身严肃的商务西装走在沙滩上,他五官立体,脸部线条轮廓如同上帝详细测量过一番再给出的比例,完美无瑕。一双深邃的眸子,紧盯着画外的某处,眼底是抑制不住的深情。
这是安桉第一次细细打量厉靳深的长相,不得不说,他的身材比例和五官长相,全都是一等一的好。
那,给他画这幅画的,就是她自己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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隔壁书房里。
助理秦毅推门进入。
厉总,有什么吩咐?
厉靳深盯着桌面上一份烫金的婚礼请柬出神,半晌,他薄唇微掀:婚礼安排下去,照她最喜欢的方案做。
好的。秦毅又从口袋取出一个盒子,恭敬地递给厉靳深:厉总,两年前安小姐车祸后,她那只消失的手机找到了,已经不能开机。但是我已经派人去找了修理人员,等他们把手机修好,事情的真相就可以解开了。
真相。
这两字直戳厉靳深的心脏。
安桉出事那一天,到底是主动逃婚还是被迫离开,换句话说,两年前她到底爱不爱他,只有通过这只手机里的通话录音来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