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一早,慕昭婉一席浅黄色的流苏裙坐在凉亭里泡茶。
容北御在屋子门口看着这个神秘的女子。
晓莫阳上前道:
殿下,我们该回去了,属下发了信号弹,援军就在山下。
容北御皱了皱眉道:
你先回。
可是殿下,陛下那里
无妨。
是。
容北御走到凉亭里看着慕昭婉泡茶的手法。
姑娘会的倒是多。
这茶,名三清,公子可一尝。
慕昭婉说完做了一个请的姿势。
姑娘口中的三清,可是谓医,琴,茶?
慕昭婉的手一顿,看着容北御的眼睛。
这回答,竟也一模一样。
你,你可知钢琴为何物?
慕昭婉继续试探道。
容北御喝了一口茶回答道:
钢琴,为何物?倒是不曾听过。这茶味道很是醇美。
慕昭婉听他的回答,心中很是失落。
他,也不记得了。
慕昭婉将药方给了容北御道:
你二人体内尚有余毒未清,按此方服用,三日便可解毒。
我的体内,不止一种毒。
容北御面无表情的道。
慕昭婉诧异,拉过他的手摸他的脉搏。
果然,不止那一种。
可有解?
慕昭婉皱了皱眉。
这是和她的父亲同一种毒。他的父亲,就是被这种下三滥的毒药折磨而死的。
慕昭婉眼眶红了红,但还是故作镇定的问道:
敢问公子,这毒是谁给你下的?
容北御站起身背对着她道:
若知下毒者是谁,便不会拖到今日了。
慕昭婉攥紧了手道:
此毒,在你体内多久了?
已有半年之久。
我不知它有没有解,只可施针为你压制。
容北御整理了衣衫道:
那就多谢姑娘了。
这时,轻言走上凉亭附在慕昭婉耳边道:
姑娘,陛下派的人在山下了。
慕昭婉皱了皱眉,看向容北御。
公子,移步榻上,我为你施针。
屋内,慕昭婉看着容北御身上的伤疤,触目惊心。
她也没有提问,自顾自的施针。
大约一炷香的时间,慕昭婉道:
尚可压制住一段时间。她看了看容北御的眼睛道:这毒,发作时非寻常人能忍受的。何况你体内两种毒,你还真是命大。
容北御笑了笑。
确实非常人能忍受。姑娘对此毒很是熟悉?
只是听人提起过。慕昭婉回答道公子尚可在这里修养,山下有人求医,告辞。
慕昭婉说完便离开了屋内。
容北御看着慕昭婉的背影,若有所思。
姑娘。
四个丫鬟正在门外侯着。
走吧。
慕昭婉吩咐道。
山下,小莫阳带着一众人等候着容北御,见了慕昭婉几人,别开了脸。
而慕昭婉没有注意到他,马车前,马夫行礼道:
姑娘,请。
慕昭婉一行人上了马车,而晓莫阳见马车走远了,若有所思。
看清楚她的脸了?
容北御在身后道。
晓莫阳闻言鞠身道:
属下无能,未见那位姑娘的样貌。
去查,她是黎国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