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北御脸色阴沉如水,表情凝重的脸庞上,充满了对未知命运的嗟叹,似乎缺少了一份冲破藩篱的勇气。
不必。
他只回答了两个字。
容北御自己也不知自己是什么意思,是不必耽误她,还是不必带着她。
第二日凌晨,肖水沫便去了慕昭婉这儿里。慕昭婉还在睡梦中,便被她的到来搅了美梦。
天知道,她和容北御在梦里么么哒么么么哒么哒呢!
美梦被搅和,慕昭婉气的将枕头摔在了地上!她是属鸡的吗大早上来我这叫唤!看看!看看!天还没亮呢!什么东西?赶紧让她给我!滚!远远!的!
椒舒安抚道,王妃,她说她是来道别的!
慕昭婉倒在了床上,道别最好,赶紧让她滚!
她是和王爷一起走啊!
轻言喊道。
慕昭婉一听跳了起来,连忙跑下了床。
她和容北御一起走?去哪?慕昭婉道,容北御要走我怎么不知道啊!
椒舒帮慕昭婉穿上了鞋子道,奴婢昨日就听说了,王爷要去廖城平战乱,要去个数月呢!没想到王爷竟然带了肖侧妃没带你?
你说什么?他要去数月还不带我?
慕昭婉闻言便不能镇定了,直接走了出去。
看着已经衣带整洁的肖水沫她直接越了过去,看着管家问道,王爷呢?
王爷在门口,唉?王妃您没穿披风!
慕昭婉直接跑了出去。
门口,他站立在马车旁,无行的霜花落在他的身上,黑色的披风之上泛着洁白耀目的光泽,他那张五官端正的面孔上,泛着明媚的神色,还有那一贯沉静的眼睛,正遥遥地望来,眼底透着一股期盼之意,和一旁花树上的霜雪相互映衬着,更显得他气度不凡,风度翩翩,令人暗暗赞叹。
慕昭婉看着容北御,她低眉沉思的神态,宛若陷入遥远的怀想。眉目间的清愁,宛若绽放的夏花,摇曳出丝丝缕缕的幽香,显得楚楚可人。
你这是什么意思?慕昭婉开了口,带她,不带我?
容北御那张不苟言笑的面孔上,总是挂着一副冷冰冰的神色,始终沉默寡言,整个人显得傲慢无礼,有种拒人以千里之外的冷淡之意。
良久,他都没有回答。
没错,他故意躲她。
他大可不去廖城,但是他要去。因为他怕自己说不定哪一天再毒发,死在了慕昭婉面前。
容北御了解慕昭婉。
慕昭婉走到了她面前,你回答我啊!
良久,容北御开了口。
本王不能时时刻刻陪在王妃身边,请王妃谅解。
容北御语气如以前一般没有一丝丝的温度。
慕昭婉愣了愣,她自己都没有注意到自己的眼泪掉了下来。
你,要我谅解?慕昭婉声音有些颤抖,不知是心里冷还是身体冷。
容北御,我怎么谅解!她这句话歇斯底里。
容北御皱了皱眉。
他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总之,他不想再拖沓着慕昭婉了。容北御身上的毒只会发作九次,而昨日,是第六次了。
之前的一切,是他唐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