晓莫阳敲了敲马车的门道,王爷,到王府了。
容北御这才移开了视线,看向了晓莫阳。
知道了。
由于声音有点大,慕昭婉惊醒了过来,揉了揉眼睛问道我们到了?
容北御没有看她,嗯。
那王爷,臣妾就先走了哈!
慕昭婉说完便一下子蹦下了马车,容北御走了出来,看着她的背影眯了眯眼。
他刚刚的那一举动,好像吓到她了。她是公主,怎么可能会时时见到杀人呢。
这边,慕昭婉刚刚走进王府,椒舒和轻言便迎了过来。王妃
椒舒欲言又止。
慕昭婉按住了她的手,摇了摇头。
容北御走了过来,王妃来本王殿里吧。
他说完便带着晓莫阳走到了慕昭婉前面,慕昭婉看着容北御那挺拔的背影看了看椒舒和轻言说道,我去一趟,你们先回去吧。
椒舒和轻言互相看了一眼后福了福身,是,,王妃。
殿内,容北御背对着殿门口,看着台上的那把宝剑。剑长2尺1寸,剑身玄铁而铸及薄,透着淡淡的寒光,剑柄为一条金色龙雕之案,显得无比威严,剑刃锋利无比当时真正的刃如秋霜。
殿门一开一关,慕昭婉走了进来,看着容北御的背影,她是有些胆寒的。
慕昭婉不能也不能惹怒他,她觉得他就是一个杀人不眨眼狠厉的人。
她端正的福了福身道,王爷。
容北御的视线和大手都停留在那把宝剑之上,只应允了一声,嗯。
慕昭婉站直了身子,王爷找臣妾有事吗?
容北御这才给了慕昭婉一个侧脸,本王今天碰了血,想来王妃是不愿和本王同住了?
慕昭婉皱了皱眉,恭维道,王爷久经沙场,谁人的手还是干净的呢,自然是个个手上已经是鲜血无数了吧。她道,没什么稀奇的,就连我一介女子,手上也粘过血。
她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说出这些话,就很莫名奇妙让我的。
容北御正眼看着她,良久都没有说话。
慕昭婉看着他,四目相对。她继续到,王爷多年不曾娶妃,自然是有原因的。
爱妃,果然是个明事理的人。容北御到,或许,本王和爱妃也有相同之处。
慕昭婉笑了笑说道,王爷可听说过,道不同,不相为谋。这句话?
容北御坐在了差桌前,此时,他只想作为一个倾听者。
王爷你表面上是个王爷,内里也是有忧心之事的吧。慕昭婉攥紧了双手道,生在这个世上谁人不受苦,不忧虑呢。
我作为大黎的长公主,自然也是万事不如意的。
容北御薄唇一勾,他觉得慕昭婉的话很有意思。没想到王妃你平日疯癫无常,也会说出这种多愁善感的话。他看了慕昭婉一眼说道,稀奇,实在是稀奇。
他的眼神似刀剑一般,在慕昭婉身上游走。良久,他又道,久经沙场的人,都没有怜悯之心了。
慕昭婉皱了皱眉,看着他。
容北御服了服衣袖笑着道,所以王妃你自求多福,本王是真心希望你不要出错。他笑的有一点可怕,倘若王妃有atis,本王会杀了你。
慕昭婉看着他,没有说话。
她其实并不懂容北御的意思。他把她叫到这儿,就是来吓唬她的?
容北御站起了身,想转身离开。
慕昭婉叫住了他。
容北御!
容北御停住了脚步,但是没有回头。
你真的杀人不眨眼吗?
慕昭婉不知道,她为什么会问这个问题,所以刚刚说出口,她就后悔了。
容北御没有回答,便离开了殿内。
慕昭婉松了一口气,跌坐在地上。
今夜之后,她对容北御有了新的认知。皇位是他唾手可得的位置,他不稀得当。
金钱荣誉地位,在他眼里他无一稀罕。
慕昭婉实在想不出,这个男人心底最柔软的地方是什么东西,或者,就真如容北御他自己所说的,他久经沙场,没有了怜悯之心了。
那真的是,他什么人都杀吗?
慕昭婉沉思,她这是嫁了一个杀人魔头吗?
第二日,早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