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摸清套路的普咕噜族长,被笙榕提着越往森林深处走,神色越是惊恐,整个身子接连羽毛都跟着震颤。
墨婉婉感知到普咕噜族长紧绷的身子,一双鸟爪不再像之前疯狂摆动企图逃走,而是僵硬得一动不动,不难看出它是该有多么紧张。
你很害怕?
普咕噜族长仿佛咽了口口水,眼珠子一溜,喳喳声远比之前要轻得多:我上次路过那扇怪门,好多动物都被啃食,只剩下骨头,真的太可怕了,我不想也变成尸骨。
墨婉婉脚步一顿,却并没有因为听到这番话感到害怕,毕竟要是真出什么事的话她偷偷瞄向笙榕。
还有这个大杀器在嘛。
这么一想她就完全不害怕了。因为她很肯定这些天与笙榕的相处,和一些证据都在告诉她笙榕不是普通孩子,所以待会儿要是发生恐怖的事情,一步不离笙榕就不会有危险。
笙榕显然是察觉出墨婉婉气息的变化,她从一开始的无畏,变成了表情略严肃而警惕着周围。
它说了什么?他神色镇定,比一般成年人都要更加沉稳。
墨婉婉耸了耸肩来缓和紧张的情绪:没什么,就是怪门会吃血肉,很多野兽都被啃得只剩下骨头。
说话时,她的视线瞟向笙榕,想从他脸上找出一丝慌乱,却并没有得逞。
笙榕确实生活阅历还处在他这个年龄阶段,但心智远大于他的外表。
他心思缜密地问道:这个森林我很熟悉,怪门是何时出现的?
说熟悉,也就是之前常来找巨蛋的那几日,基本把野兽森林逛遍了。
喳喳。
它说是一周前。
死去的动物有多少?
喳喳。
它说有上百只。
普咕噜族长瞅着这两个半点大的娃娃你一言我一语,步伐仍旧轻盈,不似害怕之人的脚步沉重,一点都不惧怕怪门,只觉得他们两太可怕了。可再可怕也终究会成为怪门的盘中餐,它可不想去找死。
笙榕发觉手中的鸟儿因强烈求生的,奋力抵抗的姿态歪歪扭扭,尖锐的鸟喙猛啄他的虎口处,直到有一点红色渗出。
他吃痛一叫,手掌微松,被普咕噜族长钻了空子,一溜烟拍着翅膀逃之夭夭了。
墨婉婉心疼地抓过笙榕受伤的手,对着伤口吹了吹气:疼不疼?
笙榕微微一笑:不疼,不过你可以再吹吹。
墨婉婉无语,什么时候了,他还能打趣她。
现在她能感受到他们距离怪门很近。这并不难发现,因为从踏入这里开始,周围属于森林里的嘈杂声突然消亡,寂静得出奇,远远地还能飘来一丝有被刻意掩盖住的血腥味,想必这个怪门也是捕猎能手了。
一会儿我们得紧紧跟着对方,不能分开。墨婉婉怯怯发出声,往身边之人靠近一步,她实在是没办法做到像笙榕镇定这么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