毫不迟疑,姜栀栀直接拨打回去,可直到足足一分钟的忙音结束,电话始终没有人接听。
太太需要帮忙吗?
元一见姜栀栀的脸色骤然发白,着实有些吓一跳。
元一,我有朋友出了点事情,现在赶去找她。
姜栀栀狠掐掌心,努力让自己冷静下来,你帮我和二爷说一句,抱歉,我不能继续留下来陪他
农依说过,她最近会参加剧组的宴会,现在临近深夜,却突然打电话过来,且定位还是酒店,她担心会发生什么不好的事情
她现在要去找农依!
栀栀?
陆瑾言正巧路过,眼神落在那张沉重的面容上,下意识问出声。
农依出事了。
姜栀栀将手机上的通话记录递给他,指尖有些不自然地颤抖,我现在打电话过去,根本没人接通。
我现在就去开车,你在酒店门口等我。
多年相处出来的默契,让陆瑾言一下子就领会到姜栀栀话语中的意思,姜栀栀点了点头,收起手机。
二爷那边,就拜托你解释清楚了。
在元一错愕的眼神下,姜栀栀没多少时间可以耽误,出了电梯,很快到达如月大酒店。
1705,1705
出了电梯,姜栀栀直奔1705房间,大门紧闭。
开门,里面的,给我开门!
敲了无数下的大门,里面始终没有任何反应,姜栀栀心下一沉,肩膀上忽然多了道重力,栀栀,你让开。
脚步下意识往右边一滑,陆瑾言一个侧身,直接将结实的房门踹开!
心一紧,姜栀栀丝毫没有犹豫地冲了进去。
屋内,灯光明亮。
空气中弥漫这一股欢爱后的糜烂气息,隐约夹杂着男人的低喘和女人痛苦的呻吟声。
大床上,浑身赤果的男人像一头只会媾和的野兽一样,疯狂压制着身下人耸动,动作粗暴恶心。
放、放开我
救命,有没有人能来救救我
救命啊
即使被遮挡住大半张脸,依旧能清晰地瞧见,本该是纯澈明亮的小鹿眼,闪烁着痛苦和难堪。
声嘶力竭,字字泣血。
是农依。
一瞬间,恨意仿佛洪水,席卷她的理智。
右手一把床上的男人拎起,拍倒在地,重拳砸在那人的后背上,骨头分裂的声音非常清晰。
这还没完,抬起脚,足足十五公分的高跟鞋,狠狠地踩到那脐下三寸!
啊ashash
撕心裂肺的惨叫声,似回荡着整个走廊,底下的男人,正是当初的陶金!
浑身上下最脆弱的地方几乎要被踩断,人活生生地痛晕过去!
这不够,还不够
姜栀栀举起拳头,眼神逐渐放空。
只要她发挥出足够的力量,往太阳穴上用劲,这个畜生就能从世界上消失。
他伤害了农依,干出这么猪狗不如的事情,不配活着!
栀栀,你别乱来!
陆瑾言率先察觉不对,及时阻止了她的举动,沙哑着嗓音说道,我知道你现在很生气,但这样的人渣,不值得你赔上自己的人生。
现在更要紧的,是农依,这个男的,交给我处理就好了
农依
是啊,还有农依。
姜栀栀逼着自己恢复冷静,咬紧后牙槽,磨得咯咯直响。
陆瑾言微松了口气,看着地上如同死猪一样的男人,直接拖走。
屋内一片死寂。
农依躺在床上,衣不遮体,浑身上下青紫一片,像个破碎的布娃娃一样,眼神空洞,一片荒芜。
农依
直到喊出名字,姜栀栀才发现自己的嗓子完全哑了,小心翼翼地靠近,刚想说些什么,探出的右手就被人狠狠地打开。
不要碰我,不要碰我
像是才刚刚反应过来一样,农依挣扎着起身,用仅剩下的床单裹紧自己,瑟瑟发抖。
农依,别怕,我来了
姜栀栀眼一热,用力上前将人抱在怀里,这才注意到,农依她身体抖的如同筛糠。
双手死死掐着她的胳膊,像是握住最后一根救命稻草一般。
栀栀,我好怕,我不断向他求情道歉,请他放过我,可他还是不肯答应,就把我压在身上,还把我的衣服都撕碎了
农依浑身颤抖,身上冰冷一片,脸色泛着不自然的白光,整容跟像是一根紧绷的弦一样,似乎马上就要崩溃。
我喊了好多声救命,可是都没人听见,谁都没来救我,我真的好绝望啊
声音戛然而止,下一秒,农依忽然双眼紧闭,重重倒在怀中。
伸回敲在后颈上的手,姜栀栀用力,直接将人抱在怀里,换了个张床,小心翼翼地安置着人。
农依现在的状态很不对劲,她怕继续下去,真的会精神溃散只能先强制让她闭眼休息。
轻轻掩上门,套房客厅内,陆瑾言倚墙站立,一见姜栀栀出现,轻叹一声,农依她还好吗?
姜栀栀死死地咬着下唇,摇头。
陆瑾言心底也不好受,农依也是他的朋友,一个女孩子遇上这样的事情
嘭ashash
一声巨响,抬头,姜栀栀右手握紧成拳,狠狠地,一遍又一遍地,砸在了墙上,像是自虐一般。
很快,手背破皮,溢出血痕。
这件事怪我,要是我能接到农依的求助电话,也许这一切都不会发生了
胸口内像是燃烧着一团熊熊烈火。
只要一想起手机里那几十个没有接通的电话,姜栀栀便后悔不已。
她当时为什么没能早些拿到手机,否则的话,也许今天的悲剧就不会发生!
她是农依当时最最信任的人啊!
一遍遍地没有打通,最后清白尽毁
那时候的农依,该有多绝望啊!
栀栀!
陆瑾言紧拽住她的手,以防她继续伤害自己,这是个意外,没人愿意这样的事情发生!
与其一味自责下去,倒不如想清楚,接下来该怎么办,农依那里,还有那个男人
陶金自从被陆瑾言拖出来后,就一直任由他晕厥躺在地上。
我不会放过这个强奸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