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氏山庄。
离七月初七的日子越来越近。
在阮蓝的要求下,元靳墨和姜栀栀搬进老宅暂住。
所以晚饭理所当然也是在老宅吃的,只是饭桌上的气氛,却显得尤为沉闷。
所有人都只是低头安静吃饭。
姜栀栀倒是很习惯,内心没有任何波澜,这让想给她一些冷刀子元常静非常的不爽。
再老宅结束了每日睡前的健身环节。
姜栀栀略有些不适应的从浴室里洗澡出来,等准备休息的时候,才注意到一件大事。
因为她和元靳墨是夫妻关系,老宅的佣人们只布置了一间主卧给他们。
视线转悠了一圈,果不其然,房间里只有一张床。
暖橘色灯光的渲染下,床褥显得格外温暖软乎,很想让人躺一下,但
纯澈的眼底闪过一丝尴尬。
这就耐人寻味了
今晚,她该怎么入眠休息?
和元靳墨勉强凑合躺一晚显然是不可能的。
随后进屋的元靳墨,一眼就察觉到姜栀神色的不自然。
眸光打量着卧室里最中央的那件大床,掠过一丝了然。
今晚我会在书房处理公事,你先休息吧。
听着身后低沉凌冽的声音,姜栀栀回头,这才注意到元靳墨不知什么时候进来了。
思索着男人刚才的提议,心口涌上一股暖意。
停顿了两秒,姜栀栀摇了下头:没事,这儿还有张小塌,我个子小,在这儿将就一晚,没关系的。
她感激元靳墨的体贴,但书房她之前去过,里面根本没有床。
明日就是元家的聚会日,身为继承人,元靳墨肯定比她要忙,更需要好好休息。
反正就是一个晚上,熬一熬也就过去了。
边说着,主动从橱柜里抱出一床毛毯,铺在了小塌上,利索地带上睡眠眼罩。
闭眼入眠前,不忘有礼貌地道了声晚安。
很奇怪的是,这么陌生的环境以及和元靳墨同处一塌。
姜栀栀却睡的格外安心
半小时后。
元靳墨披着浴袍里屋出来,主卧的灯已经全部暗下,只在床头边留了盏小灯。
悄无声息都站在小塌边上,女孩将整张小脸埋入毛毯中,蜷缩着身体,似乎有些冷。
瞧着宽度不足一米的小塌,男人深深紧拧着眉心。
俯身,轻松将人抱在怀中,元靳墨无声地颠了颠,挑了下眉。
入怀的触感让他心神一荡,没想到,还真瘦了不少。
抱着熟睡中的人,小心翼翼地将人安置在柔软的大床里。
熟睡中的姜栀栀似乎感应到了什么,一翻身,眉间的紧皱悄然松开,一个劲儿地往被窝里钻,嘴角无意识地勾起一抹浅浅的笑容。
瞧着那熟睡甘甜的睡颜,元靳墨勾了勾唇,微凉的指腹轻点着柔软的面颊。
真是
深邃潋滟的眼眸不断变化着,瞧着那张柔和的睡颜,男人无奈地笑笑,藏匿着化不开的宠溺气息。
晚安。
抬手,直接将卧室内的灯光,切换成夜间模式。
骤然暗下。
姜栀栀是在一阵淡淡又好闻的松香味中,渐渐睁开了眼睛。
抬头,望着头顶处陌生而又华丽的大吊灯,大脑混沌了一秒,才渐转清明。
这是在元氏山庄
等等!
起身,手掌撑在柔软的鸭绒垫上,身上盖着薄薄的空调被,眼底划过一丝疑惑。
昨晚她不是睡在小塌上,怎么突然
醒了?门外传来轻微的吱呀声,元靳墨踏步进来,一身暗色丝绸衬得人挺拔颀长。
昨晚是你把我放到床上来的?姜栀栀问了一句。
元靳墨瞥了着还眼含困顿的女人,慵懒地抱着枕头,松散的睡衣滑落肩头。
露出的那一抹的肌肤,白嫩惹眼,十分的魅惑勾人。
你昨晚磨牙打呼噜,吵得人根本睡不着。元靳墨尽可能用面瘫式的陈述。
磨牙?打呼噜?
hello?
这说的都是她?
姜栀栀满脸问号,你在开玩笑吧,我睡觉根本不会这样。
她睡觉可安稳了,才没有这么乱七八糟的习惯。
元靳墨眼眸闪烁了一下,爱信不信。
姜栀栀撇了撇嘴,伸了伸懒腰,整夜的好眠令她现在身心尤为舒坦。
她才不信元靳墨说的鬼话呢~
收拾好床铺,正要起身,一抬头,发现房间里的男人突然动了一下。
元靳墨忽然动了下指尖,衣领间的纽扣被接开了两颗,藏匿在衣摆底下的腹肌,若隐若现。
一言不说就开脱?
换衣服前好歹先说一句吧
不自然地挪开了视线,姜栀栀只觉脸上微热。
套好拖鞋后,假意洗漱去了洗手间,躲开这个尴尬的时刻。
瞧见那道匆匆离去的背影,元靳墨停下解纽扣的动作,眯着眼勾唇。
苏宸他们说的色诱损招,也许真的会管用
七月初七,元氏家族成员集聚的日子。
一早结束洗漱后,姜栀栀便被佣人带去了化妆间。
身为元家的未来女主人,她今日从头到脚必须完美无缺,绝不允许出现一丝纰漏和瑕疵。
折腾了大半天,足足花了四个小时,总算结束了。
少夫人,已经好了,夫人催您下楼。
耳边响起佣人舒缓的催促声,姜栀栀睁开了眼,镜子里的女人明眸皓齿,浅棕色的眼线微微上扬,一双纯澈的桃花眼水雾潋滟。
少夫人真的是我见过最好看的人了。身边的造型师赞叹不已。
姜栀栀勾了勾唇,没有搭话,提着裙摆快步下楼。
真是的,好大的架子,让我们等你一个。
元常静瞧见出现的那一抹身形,阴阳怪气了一句,瞧见姜栀栀盛装打扮的样子,心底越发厌恶。
打扮得妖妖娆娆,一看就不正经。
姜栀栀根本就没把元常静放心上,目光扫了一圈,悄然站在了元靳墨的身边,敛了敛眸。
今天她的任务,就是当一个完美的花瓶就好。
元家那些复杂的事情她不愿意,也不想知晓太多。
阮蓝看着身边的一对小夫妻,黑服孤傲俊逸,红裙大方明艳。
饶是心里不太满意姜栀栀,确也不得不承认。
有些人,只是单单站在一起,就只能用般配来形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