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知道自己做了什么。

但他还是想争取一下，咬牙道：“我自问，无愧于龙鳞的兄弟。”

等了半晌，宁无双没说话。

丁海咬牙继续道：“虽然我没有和他们共患难，但是有一点，富贵他们的生活虽然很艰难，但是他们的性命无忧。如果不是我，他们早就死了。”

“龙首，我也没有办法，如果我有办法，他们不会吃任何的苦头。”

他抬头，看向宁无双，没有请求，只是就这么看着，轻声说道：“如果龙首要我死，我现在就能以死谢罪。”

这不是求饶的表情，更像是，谢罪的表情。

宁无双没有说话，而是起身，朝着门外走去。

鹰天则是走到他身边，拍了拍他的肩膀，然后将他拉了起来。

“先生回来，龙鳞不再是岳南军的东西，先生不需要你的道歉，兄弟们需要你的道歉。”

“你做的事情，先生都明白。”

“所以，这是你活下来的原因。”

连着拍了三下丁海的肩膀，鹰天跟着宁无双离开。

“恭送殿主！”

“恭送殿主！”

“恭送殿主！”

震耳欲聋的山呼海啸，让丁海愣了半晌，这才跪在地上，对着宁无双的背影，重重的磕了三个头。

“丁少峰，这些棺材……”

“埋了。”

活埋？

在场战士们，都有些傻眼，不管怎么说，他们都跟过滕家海，哪怕这人的确不怎么样。

“不然，你们也一起？”丁海咬牙。

宁无双已经给了他机会，如果不做，那么就是愧对龙首。

再加上，埋了，不是对宁无双表达什么，而是对兄弟们的事情，道歉。

富贵这些年怎么过来的，他很清楚，他心中，也有愧疚。

但有些时候，哪怕愧疚，他也不能帮。

不然，他完蛋，富贵他们也都会完蛋。

不过，好在，宁无双回归了。

如他所言，如果岳南军真的有想法，不会现在连个屁都不敢放。

……

“先生，真的放了丁海？”

“丁海没错，他不在，富贵他们活不到现在。你看看小九他们，如若没有他照顾，富贵他们的下场，大抵如此。”

宁无双缓缓道：“有些时候，有些事情，人没得选择。”

就如同陶家，如果陶家真的还是站在宁家这边，那就不是欠钱那么容易了，最后一样是屈服。

从某种意义上来说，丁海是相当聪明的一个人。

鹰天不再询问，而是开着车，和宁无双一同回到了酒店。

此时的酒店，只有龙鳞的一些兄弟。

还有着一个中年男人，他们把酒言欢，笑着说着什么。

见到宁无双回来，这个中年男人一下站了起来，朝着宁无双走了过来，躬身道：“殿主，等您好久了。”

“余乾坤，你有什么事情？”

“有一件不太大的事情，想要劳烦一下殿主。当然，我这边也会有相应的报酬，赠予殿主。”

余乾坤小心翼翼的抬眼，看着宁无双。

“说来听听。”

“马上整个江域不少的宗门，在马凤山，开启一次比试。说到底，是争地盘的，乾坤门势弱，没办法比较。所以，我想要请殿主出手。”

“如果您愿意出手，我这边有一件当年的秘闻，可以告诉您，是我刚刚回来，从燕京那边得知的。”

“关乎宁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