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任由苏惜摇着他的手，像是一时忘记了言语，又像忽然走了神。

片刻之后，他恢复了往日沉静从容：“本王没有什么好生气的。在陛下与的事之间争宠的是大哥与二哥，我说好听了是个亲王，说不好听了就是替大明江山守着国门的将军。社稷之类的事情，轮不到本王考虑。”

“可是你已然这样恭顺了，为什么他们还往府里派细作呢？不是多此一举？”苏惜直率的说。

燕王低头间有些许落寞：“可是本王手里有兵权，这在他们眼里就是一柄利刃，都想把本王收为己用，让本王这柄刀锋对着别人，替他们冲锋陷阵。”

“本王受陛下任命肩负驻守大明北境的职责，手中的刀剑只中想对着来犯的敌人，不想对着自己人，更不用说是自己亲兄弟了。但是本王这样的心愿，却不能被两位兄长所容。”

“他们非要让本王选择一方，本王若是不选，他们就心存疑虑，不断往府里派细作，生怕本王私底下和别人结盟。”

听出燕王话语中透着淡淡的伤感，苏惜慢慢靠了过去，在离燕王面孔不到几寸距离时停了下来，深深的望了他很久。

燕王对上苏惜明澈眼神，喉结动了动没有说话。

苏惜睫毛微动，轻轻的开了口：“四爷有没有向其他女人说过这些？”

燕王没有想到她的关注点在这里，忽然觉得很好笑，摇了摇头：“没有，只对你说过。”